“主要是,先生他不會武藝。”
“老師您多少還會點兒。”
費介抬手隨意抹去嘴角的血跡,點了點頭。
可隨即一想,笵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多少還會點兒?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費介困惑的是,
笵鹹這倒黴孩子釋放的真氣,為何只傷了自己?
伍竹輕功卓越,未受傷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蘇渝這小子身上一絲真氣也無,為何也安然無恙?
費介見蘇渝無恙,心中先是慶幸。
自己剛才都被炸懵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自然也就沒顧得上這位書生。
起初,他和笵鹹一樣,滿心擔憂,
生怕這位文弱書生就此隕落。
畢竟上午他們還相約到了京都一起飲酒。
一想到此,費介心中便五味雜陳,難過不已。
直至目睹他與五大人安然矗立於門扉之前,心中的重石方得落地。
然而,轉瞬間,一股莫名的疑慮又悄然爬上心頭。
五大人修為深厚,自保綽綽有餘,若要援手救人,亦是易如反掌。
只是,五大人素以冷酷著稱,援救蘇渝之舉,實非其所為。
況蘇渝不通武藝,何以能全然不受真氣波及?
此事頗為蹊蹺,令人費解。
費介望向蘇渝的目光中充滿了困惑,而蘇渝僅是淡然一笑,未作言語。
笵鹹瞥了蘇渝一眼,撓了撓頭,欲言又止:“先生,你……”
蘇渝心知笵鹹所惑,指了指身旁的伍竹,盲人伍竹,“多虧你伍竹叔及時將我帶了出去。”
言罷,他朝伍竹頷首致謝。
之前費介讓笵鹹釋放真氣時,蘇渝已有所準備,身著黑神套裝,自是安然無恙。
但他也料到眾人會心生疑惑,原本打算自行製造些微傷的假象,卻不料伍竹直接出手,攜他一同撤出。
伍竹聞言,微微點頭回禮,面容依舊冷峻。
笵鹹笑了笑,看向伍竹:“幸虧有叔在,不然若傷了先生,我可就難辭其咎了。”
蘇渝輕笑,心中暗自欣慰,這弟子對自己確實孝順,教他一場也不算白費。
雖說有所圖謀,但人為己謀,亦是常理。
而笵鹹先前的悲傷之情,倒是讓蘇渝略感意外,未曾想自己在他心中竟已如此重要。
費介抹去嘴角再次滲出的血跡,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伍竹走去,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我知五大人武功蓋世,如此強大的真氣,既能自保,亦能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