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楊萱就是天上的雲,而她則是地上的泥。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楊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楊萱看得卻是目瞪口呆。
她做夢都沒想到往常端莊大方的楊芷,把市井『婦』人這套撒潑耍賴的本領學得如此溜到。
心裡不由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正感慨時,差役近前喝道:“你就是楊二?老實點兒,跟我們往衙門走一趟。”
“慢!”程峪喝住他,“你們憑什麼拿人?”
差役看到程峪的官服,語氣和緩了些,拱拱手道:“大人有所不知,夏舉人昨日於午正三刻亡故於家中,經查驗,乃誤食烏頭粉中毒而死。苦主訴說夏舉人與該女相約光嶽樓,回來後便腹痛不止渾身紫紺,吾等去光嶽樓提取了證物,死者所用茶壺茶盅內均有烏頭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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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峪譏刺道:“既是在光嶽樓中毒,緣何不質問酒樓掌櫃夥計,卻來此處拿人?”
“大人,”差役續道:“昨天下午已搜檢了光嶽樓,並未發現烏頭粉……酒樓夥計指證,夏舉人確實約了名年輕姑娘相會,兩人曾發生爭執,姑娘先行離開,夏舉人怒氣衝衝的追出來。彼時,臉『色』便有些難看。另外苦主主張書信一封,落款確實署名‘楊’字。知府大人特遣我等捉拿一干人犯歸案,公堂對質!”
程峪聽罷,側頭看向楊萱,“楊姑娘昨天上午可是跟夏舉人在光嶽樓相約?”
楊萱搖搖頭,低聲回答:“沒有,我去瑞和祥買布了。”
“那,可有人證?”
楊萱指指春桃,“我的丫鬟跟我一起去的,還有趕車的車伕。”
差役道:“他們是你家下人,聽命於你,不可為證。”
楊萱想一想,“昨天買了不少布,都堆在西廂房,這可能作為證物?”
“這哪能行?”差役譏笑道:“誰知道你是幾時買的?”
程峪溫聲道:“楊姑娘既然去過瑞和祥,瑞和祥的夥計可以做為人證,如果夥計能認出楊姑娘,是否就可以脫罪了?”
差役不太敢拿主意,猶豫著說:“我覺得大致應該差不多,得看知府老爺如何審理。”
楊萱補充道:“我從瑞和祥回來,大約午時,在家門口曾經見過範誠範舉人,還說過一兩句話,範舉人可否做個證人?”
差役們對視一眼,點點頭,“範舉人家在何處?”
楊萱答道:“在前面槐花衚衕。”
程峪出主意,“四位兄弟不如分為兩路,一路去請範舉人,一路往瑞和祥帶那夥計,楊姑娘自行往順天府衙,不知可否?”
差役狐疑道:“你們要是不去呢?”
程峪笑笑,“我姓程名峪,乃吏部文選司主事,可以項上烏紗擔保,再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楊姑娘家住此處,她一個姑娘家,還能遠走高飛不成?”
差役瞥眼程峪的官服,道聲好,按照程峪所說,兩人押著楊芷去找範誠,另外兩人自去鼓樓提拿瑞和祥的夥計。
程峪看眼楊萱身上襖子,低聲道:“你進屋穿件大衣裳,吩咐人備車,我陪你走一趟……不用怕,這事只能是樁無頭案,著落不到你身上。”
楊萱恍然明白,程峪根本不是來對帳,而是專程來替她撐腰助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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