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裡,有護院撬開鎖偷偷溜進去,將他背了出去。
蕭礪至今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記得他說:“二少爺快走吧,走得遠遠的,二老爺黑了心。大老爺確實落了馬,可只是摔了腿,頭兩天挺精神的,請郎中瞧過之後喝了藥,才昏迷不醒的。”
蕭文安雖然比蕭文宣晚兩年成親,兒子卻生得早,蕭碔比蕭礪年長兩歲有餘,所以府上的人都稱呼蕭礪為二少爺。
蕭礪一路乞討,四五天之後,在小溝沿遇到了範直。
範直請郎中給他治好傷口,送他去廣平府學武。
蕭礪在廣平府待了五年有餘,學成之後再回京都,他的祖父早已病故,蕭文安也已襲爵,而蕭碔則與他的表姐定下了親事。
蕭礪忽然就明白了,從婺源到京都有很多路可以通,為什麼他的姨母非說走曹州最快捷省時?
而且,萬晉朝一向海晏河清,偏偏那幾天曹州突然就出現了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匪盜。
楊萱唏噓不已。
如果說蕭文安為了爵位而算計自己的哥哥嫂子還能說得過去,可蕭礪的姨母為什麼要與蕭文安勾結陷害自己的親妹妹?
就只為了讓女兒攀附上蕭家?
可她跟蕭礪是表親,嫁給蕭礪也是一樣,何必非得胳膊肘往外拐,助紂為虐呢?
蕭礪冷笑,“萱萱想不通吧,其實我也一直不明白,前年去江西辦差,我趁機回了趟婺源。我那賢德良善的二姨母親口說,她嫉妒我娘嫁到勳貴之家,趁蕭文安陪同我爹去婺源迎親之時,勾搭了他,兩人早就狼狽為奸了。”
能讓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不必多問,也知道蕭礪定是用了些手段。
又想起,蕭礪二話不說去割了夏懷寧的舌頭。
難怪他面相總是兇惡狠厲。
不管是誰,自小受到這麼多苦,總會豎起渾身的刺才保護自己吧?
楊萱不敢想象,蕭礪八~九歲的年紀,又是身無分文,是如何從曹州一步步挪到京都的。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特別看重恩情,一直找尋收留他的那家人,以圖回報吧?
如果沒有這番變故,蕭文宣應該承繼武定伯的爵位,而蕭礪就是武定伯世子,過著錦衣玉食使奴喚婢的生活。
何至於像現在這般事事親歷親為,要憑著軍功一點點往上爬。
楊萱伸出手輕輕覆在蕭礪手上,喚一聲,“蕭礪。”
蕭礪反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嵌進她的指間,十指交握,不留一絲縫隙。
“萱萱,”他微笑著回應她,幽深的黑眸閃著耀目的光彩,“下午我從義父那裡回來,咱們包餃子吃吧,好幾天沒吃了。”
楊萱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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