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寧愣一下,“什麼意思?”
楊芷道:“小叔能豁出去,我也能。讓眾人都看看兩女爭一男的好戲,或者讓人知道姓夏的舉人老爺□□長嫂?”
夏懷寧心思轉得極快。
如果追出去,除了楊萱的白眼與冷語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眼下聲名要緊,等他考中進士做了官,首要的是把楊芷甩掉,然後把楊萱娶進門。
主意打定,復又掂起筷子夾了兩口菜。
楊芷冷笑聲,“論起相貌,我跟萱萱總有五六分像,不知萱萱有什麼好,值得小叔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甚至,情濃時,他也會盯牢她的眼眸,不迭聲地喚,“萱娘,萱娘。”
夏懷寧笑笑,毫不掩飾地說:“她比你良善。”
當初,楊萱獨居西跨院,待身邊下人如同姐妹,從未打罵過,即便連斥責都沒有。
楊芷卻不然,每日在夏太太那裡受了氣,轉身就會撒到丫鬟身上。
這陣子越發得意,將伺候夏懷遠的事兒吩咐給素紋,她則躲在西間偷懶,連著數月都不曾踏過東屋半步。
她的丫鬟嘴倒嚴實,架不住夏太太眼尖,去過幾次就看出眉目來。
遂借這個由頭將楊芷好一頓罵,又逼她拿出銀錢給夏懷遠抓藥。
楊芷自從夏家就沒出過門,早就想出來透透氣,便說抓藥可以,她得親自來抓。
夏太太怕她在藥上動壞心眼,正好也打算給夏懷寧做幾件衣裳春天穿,就打發夏懷寧跟她一道出來。
夏懷寧對於跟楊芷糾纏這件事,著實有些悔意,可他管不住自己。
正血氣方剛的年紀,乍嘗女人滋味,頗有點食髓知味,隔上三五天不飽足一次,心裡會抓心撓肺地癢。
而且,隔著帳簾,燭光照著楊芷可憐兮兮的面容,那雙水光盈動的眼眸與楊萱足有七八分像。
教他以為又回到了前世,那間掛著大紅喜帳,鋪著大紅喜被的喜房。
可歡愉過後只覺得厭倦,厭倦楊芷,也厭倦自己。
楊萱回到家,不再去想夏懷寧與楊芷,先研出一池墨,給辛媛寫信,內容很簡單,就是問她現在住在真定還是京都,能否有空見個面,然後把椿樹衚衕的地址寫給了她。
張繼在京都有處宅院,在麻線衚衕,這還是當初辛媛發嫁妝時,她聽了一耳朵記住的。
待松枝回來,楊萱把信交給他,“打聽麻線衚衕姓張的,信是寫給辛家表姑孃的,就是現在張家的辛二奶奶。”
辛媛在楊家足足住了一年多,松枝自是知道她,當即笑道:“姑娘放心,我曉得。”
第二天松枝將信送過去,回來道:“麻線衚衕不大,就只住了四戶人家,表姑娘早在六月中就回真定了,張家二爺是臘月頭上回去的,這幾天說不定就能回。我把信交給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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