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發現異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蕭礪很快反應過來,急步上前奮力托住竹架,厲聲道:“快找人修繕。”
士兵還算機警,一人匆忙又喚了幾名京衛過來幫忙,而另一人已經飛跑著去尋匠人。
周遭看熱鬧的反應過來,俱都傻了眼,其中一人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不好了,不好了,燈塔要倒了,快點跑啊。”
剛喊兩聲,他身後突然躥出一人,手裡拿一隻竹刻臂擱,用力擊打在那人後腦處。
呼叫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
有京衛迅速地將他拖到燈塔下面。
這時先前計程車兵已扛著幾根毛竹過來,後面踉踉蹌蹌跟著兩位工匠。
範直見工匠已經開始修繕,四下逡巡一番,慢悠悠地踱到先前手持臂擱之人跟前,笑呵呵地道:“公子好膽識,不知如何稱呼,年紀幾何?”
夏懷寧拱手為揖,“小子姓夏,名懷寧,今年十二。”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有勇有謀果敢機智,令許多長者汗顏。”
夏懷寧連忙道:“不敢當公公誇獎。適才那位錦衣衛大人才真正英勇,隻手獨託燈架。小子是見燈塔很快就能繡好,如果亂喊亂叫,怕引起眾人恐慌,倉促之下才動了粗。只不知那人傷勢如何,待會兒我還得去賠個不是。”
範直“嗤”一聲,“管他去,不死是他的造化,要是死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給你兜著,就是鬧到聖上跟前,也自有我去說話。”
夏懷寧喏喏應是,俯身取過兩隻生肖木刻,恭敬地說:“多謝公公代為周全,一個小玩意兒,公公留著玩,還請不要嫌棄。”
範直接在手裡,仔細端量番,笑道:“有點意思,有沒有虎和雞?”
“有,有,”夏懷寧連聲應著,急忙尋出一頭虎一隻雞,用木盒盛著,雙手捧給範直。
範直只取走木刻,“盒子簡陋了些,我用不上。”又從懷裡掏出小小一隻銀元寶,“拿著。”
夏懷寧惶恐地推拒,“這是小子孝敬公公的,不敢要公公打賞。”
範直“呵呵”一笑,“小本生意不容易,收著吧。夏懷寧是吧,我記著你了。”將兩隻木刻袖在袖袋裡,轉身離開。
夏懷寧看著範直的背影,慢慢翹起了唇角。
果然,機會還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範直一過來,他就看到了。只是因為範直一直在給那些人評理,他插不上嘴。
好在,雖然燈塔沒有倒塌,他沒有機會搏個救命之恩,但是也給範直留下了非常深刻,而且非常好的印象。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出來這一趟算是值了。
夏懷寧掂一下手裡五兩的銀元寶,滿足地長舒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燈塔下邊。
燈塔另外支起幾支架子,已經非常穩固了。
範直不知何時也已離開。
那名年老的工匠正朝著蕭礪作揖打千,年輕工匠則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老工匠感激地道:“多謝大爺仗義,實在是小人昨天吃壞了肚子,跑去蹲了兩趟茅廁,誰知道這個臭小子年輕不懂得輕重,隨便挑了兩根就架上去了。幸好發現得及時,否則有多少命也不夠我們爺倆賠的。”
那幾個士兵也頗為尷尬地說:“對不住哥哥,先前是我們輕狂妄為出言不遜,改日請哥哥吃酒賠罪。”
蕭礪笑道:“好說,過幾天咱們一起喝兩杯。都是兄弟,不用賠罪不賠罪的。我那邊還當著差,先走一步。”說著拍拍士兵肩膀,揚長而去。
經過夏懷寧身邊時,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夏懷寧突然生起好奇之心。
這世蕭礪沒有巴結上範直,不知道還能不能當上錦衣衛的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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