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似乎憋得太久，趁著主人神情放空的一瞬，猝然落下，落到了燼無雙的手背上。
本該溫潤，卻燙如火燒。
燼無雙雙瞳驟然收緊，抬頭看向蘇鴻，只見蘇鴻宛若失神，半晌才反應過來。
“死了啊……”
隨即，空氣安靜了很久。
燼無雙說不上蘇鴻的表情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但他知道……蘇鴻必然不是在開心。
原來，我死了，你也會不開心嗎。
燼無雙深深地凝視著蘇鴻。
蘇鴻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逃避般撇開臉，不知用什麼表情啞聲道：
“既然死了，那……無人可證清白，你愛信不信吧。”
說到那個死字的時候，竟有些哽咽，但後面的語氣又很快強硬起來，好似有點生氣了。
而事實上，蘇鴻展露給系統的情緒，是為自己失去了證明和唯一的保護而自暴自棄。
燼無雙被蘇鴻的孩子氣逗得想笑，原來這人天生脾氣就這麼多變，所以喜怒無常性格暴虐也有跡可循。
但……如果他沒聽錯，剛剛蘇鴻的那一聲哽咽……
是難過了吧？
他真的為自己的死難過了？
他心中極亂，似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頭，目光所及一顆鈴鐺，便伸手撥動了一下蘇鴻的腳腕。
叮噹叮噹響。
一如這個妖精先前每次從燼無雙眼前走過時產生的聲音。
令人大腦轟鳴，令人心神盪漾。
蘇鴻不明所以，愣了愣：“你要我的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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