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殿下,黎大人,就是這裡了,你們便在這裡等罷,”一個衛國兵把衛珠和黎昕一行人帶到了衛國的議事營帳裡面,他伸手虛虛指著營帳之內的椅子。“兩位請坐。”
衛珠和黎昕兩人順著衛國兵指著的方向,那裡擺著兩杯茶水,顯然便是衛帝衛明為他們倆人準備的位子了。
衛珠和黎昕兩人一左一右找到兩個位子坐了下去。
那衛國帶路的兵看他們已經坐下,便抱了抱拳。
“我們陛下還有要事需要批改,兩位請先等一會兒,不介意吧?”
秦國右相黎昕和衛珠相視一眼,交流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懂得的眼神,不可置否。
那兵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一下,見衛珠和右相黎昕兩人沒有否認,權當他們同意了,便抱拳退了出去,出去之前還自顧自地了一句。
“我們陛下諸事繁忙,想必大公主殿下和黎大人兩位大人也是能夠理解的。”
話音沒落,他人已經掀開簾子退了出去。
這時,站在門口的衛國兵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補充了一句。
“對了,大公主殿下,黎大人,桌子上有已經為你們特地沏好的茶水。”
然後他便發出了“提提踏踏”的腳步聲,好像身後有些什麼怪獸追趕一樣,很快走遠了。
“你!”
站在黎昕身後的將怒指著那衛國兵,那衛國兵卻是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出去了。
待那衛國兵走遠了,站在黎昕身後的秦國將氣得咬牙切齒地對衛珠和秦國右相黎昕報怨道。
“皇后娘娘,相爺,這衛國人,明顯是羞辱咱們啊。”
完,他還不解氣,轉頭朝著衛國議事帳子大門的方向瞪遼眼。
秦國右相黎昕低頭,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茶杯,沏了沏,掀開蓋子,拿到嘴裡喝了一口。
秦國右相黎昕微微皺眉,花白的鬍鬚抖了抖,卻仍舊不動聲色地喝了下去。
議事營帳之內傳來他兩聲喝茶水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待他喝了一口茶水,才掀開眼簾,看向營帳的對面。
話的時候,秦國的右相黎昕還微微抖動了發白的眉毛,鬍鬚也跟著動了一動。
“年輕人,沉不住氣可不好,莫急,莫躁。莫急,莫躁呀。”
秦國的右相黎昕還出聲勸導了幾句。
坐在一旁的衛珠沒有出聲責問那暴躁的將,而是跟著秦國右相黎昕動作伸手拿過放置在一旁的茶杯,掀開蓋子。
衛珠低下頭,微微喝了一口,她便凝住了眼神,看向茶杯之中漂浮的茶葉。
那茶葉飄飄沉沉,明顯是剛沏好不久,卻偏偏是涼的,在這冬日裡,刺骨的冰涼。
再加上這茶葉之中漂漂浮浮不停的茶渣,這是明顯的拿碎沫子在打發他們了。
冷水泡的茶渣水,還特地吩咐了他們去喝,好一副“人走茶涼”的禮物,這是擺明了想趕他們走了。
看來皇兄的態度便是,正面來不行,怕落下話柄,動搖軍心,現在是要暗著趕他們走了。
依舊是原來的意思不動搖,“慢走不送,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衛珠抬起頭,轉向右相黎昕的方向,果然見秦國右相黎昕正在抬頭看他,兩人相視一眼,衛珠接受到了秦國右相黎昕的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那雙因為上了年紀而有所混濁的眼神裡透露出精明的光芒,眼底是深不可測的睿智眸光。
顯然,他亦是明白了皇兄的暗示意味。
能當上一國宰相之人,自然並不是蠢人,不然怎麼登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
很多東西,不明著,並不代表不知道,不清楚。
秦國饒右相黎昕,歷經多朝秦國帝皇,雖然平時不參與鬥爭,卻從來便是如此,把什麼都看透了,只不過是他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