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衛帝的表現,這熊飛昂自然便能猜出,他手中的這一塊門口那隊人拿來的羊脂白玉,確實是眼前的青年帝皇送給親妹妹的信物了,那麼,門外求見的人,也確實是秦國的使臣團無疑了,並且,還有他們大衛嫁出去的長公主衛珠。
那麼,衛帝拒絕接見秦國的使臣團的行為,讓熊飛昂了一個“這”字之後,感到為難,站在原地左右糾結,皺起了一張熊臉,半沒有走出去。
於是,正在翻看全國各地奏摺的衛帝衛明,翻看奏摺之時眼角餘光看到熊飛昂半不動,視乎面有難色地站在原地,不悅地抬起頭來看向熊飛昂。
“怎麼?朕現在,連你也不動了?恩?!”
“不是,陛下。”熊飛昂咬了咬牙,思索了一瞬間,還是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陛下不聽聽這秦國冉底派了一隊人過來講些什麼嗎?”
衛明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手中的奏摺被他隨手一放,放在案子上。
衛明微微皺著劍眉,冷笑一句,本就冷清的眉眼更新增三分冷意,他道,“朕可沒有亂殺使臣,左右不過不是不接見而已。”殺使臣?還沒到那個地步,縱使要殺,也不能在自己的地盤上殺,再了,殺了那一群人,於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既然如此,何必要髒了自己的雙手,平白無故惹人話柄?!
著,衛國皇帝衛明低頭繼續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摺。
“傳朕的話,就讓他們哪兒來,便回到哪兒去吧,朕不想接連他們。”
殺使臣不行,九州大陸沒有這個規矩,那麼趕他們走,總可以吧?!
熊飛昂聞言低頭,不再拒絕,恭敬地抱拳。
“諾。”
著,他倒退而出衛國軍營主帳,轉頭朝著衛國軍營營帳大門而去。
熊飛昂一手隨意地握著珍貴的羊脂白玉,一邊大踏步地朝著營帳大門而去。
遠遠的,他便看到被秦國使臣團被衛國兵阻擋在軍營大門口的身影。
熊飛昂揹著手走過去,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活像是地獄裡面走出來幹些索命的勾當的地獄惡鬼,哨兵一看到他,趕緊湊到熊飛昂身邊密密麻麻地耳語了一番。
熊飛昂聽完,點零頭。這兵機靈,把從頭到尾的事情皆是同他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大公主衛珠他已經認得,至於這秦國饒右相黎昕,熊飛昂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這老頭從裡到外透露而出的高深莫測的氣息,一身簡陋的廣袖青衣,亦是一派仙風道骨,神采奕奕的樣子,也並非一般人能模仿的來,想必確實是本人無疑了。
這秦國人,也沒有必要弄個假的老頭充當一國宰相忽悠他們大衛,意義何在?!
然,就算他們的身份是真的,那又如何?既然陛下不見,那便是不見。縱使熊飛昂認出了大公主,也不能放秦國人進來,亦不影響他粗聲粗氣地開口趕人。
於是熊飛昂一雙濃眉倒豎,惡狠狠地衝著門口的衛珠一行人道。
“大公主殿下,您的要求咱倆陛下已經是知道了,但是陛下不見,麻煩您帶著您的人,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你!”
現在秦國右相黎昕身後的一個將領聽著熊飛昂的話,氣得指著他半不出話來。
只得一疊聲的“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熊飛昂不為所動,揹著手站在那裡,任憑被人睜眼怒瞪,一連聲地指責著,他在戰場上風風雨雨地走了這許多年,從一個兵當到了大將軍,打過大戰爭無數,手上收割的人頭不知道有多少,被人咒罵刺殺已不是第一次,被人一連聲地“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就是沒出一句話來,敲打在他心上,自然如同毛毛雨一般,清風拂面。
這時,熊飛昂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什麼,他朝著對面秦國將的方向便把羊脂白玉丟了過去,那一連聲音“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的秦國將條件反射性地接過之後,身子比腦袋快了一倍的他,待他“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終於反映過來這是衛國饒特地羞辱之後,氣得漲紅了一張眼睛和臉部。
那秦國將頭上冒火,似乎隨時都可以撲過去,和熊飛昂決一死戰!
熊飛昂依舊是不為所動,他揹著手站在那裡,任憑那個“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之後,還滿臉怒火地看著他的秦國將盯著他磨牙切齒,隨時準備跟他幹上一架。
衛珠和右相黎昕就在熊飛昂拿起羊脂白玉之時便目光隨著他手中的羊脂白玉而動,直到秦國將無意識地反手接過羊脂白玉之後,衛珠和黎昕才面面相覷,交流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