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軒在龍椅上敲擊的手指一頓,凌厲的目光迅速向下掃視過去。
青年帝皇的眼底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神情不悅,不怒自威。
“愛卿這是什麼意思。”
兵部尚書頓時感到巨大的壓力鋪面而來,滴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啪嗒——”一聲,一滴冷汗掉落在了地上,濺起一朵水花。
他道。
“臣只是覺得,若是為了一個女人,大可不必……”
兵部尚書話未說完,秦文軒便是站了起來,他本就坐在高位,此刻突然站了起來,身份懸殊,又是目光只盯著一人,表情不善。
兵部尚書頓時感覺壓力驟增,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止住了話語。
秦文軒一字一句道。
“我大秦建國是靠什麼?若非朕記錯了,並非靠武力,而是靠女人?!”
秦國本為前朝諸侯國之一,位置偏北,氣候乾燥,適合放牧,秦人自古以來便是善騎射,武藝,就連那路邊的三歲小兒,也會舞上那麼幾拳。
那麼,秦國人建國,自然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不可能是靠女人建的國了。
秦文軒這個問題,明顯是對兵部尚書的嘲諷。
秦文軒目光森冷地看著兵部尚書,繼續道。
“我大秦先人,自古以善於騎射為豪,難不成,現在江山穩固,自北方草原入主中原,反而是忘了根本,驕奢淫逸,需要靠女人去鞏固政權了?!”
兵部尚書被青年天子劈頭蓋臉地好一番訓斥,那戴著官帽的頭不禁一低再低,半天過去生生不敢反駁。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朝中諸位大人這個時候也自保為先,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生怕連累到了自己。
這時,站在百官之首的右相黎昕眼見氣氛不好,急忙站了出來。
他拱手,說。
“皇上,臣有意見。”
“準。”秦文軒點頭。
他自然不是那真的暴政的皇帝,那與他父皇又有何區別,大臣該說的,想說的,他都會准許他們說,好的意見也會及時採納。
只不過是近日他剛剛登基,換了好一大批不聽話想鬧事的臣子,這朝中諸位大人被嚇破了膽,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多說一句什麼。
“臣覺得,此乃衛國之藉口。衛帝當年可以用親妹換區衛國一時太平,此刻就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攻打我大秦。”
右相說話不急不慢,語氣卻是堅定有力,他逐字逐句地分析著,不驕不躁。
秦文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還順道鼓勵了一句。
“右相說的不錯,繼續。”
“依臣之見,衛國公主只是衛帝的一個藉口,亦或是一計。”
右相緩緩道來,這時,朝著諸位大臣已經頻頻點頭,覺得頗有道理。
堂下時不時傳來一兩聲低低的符合聲音。
“說得對。”
“有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