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顏翊一口答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爽快哩。
徐大人接過這副他好不容易討來的畫像,如獲至寶的仔細觀看,那認真的模樣,讓顏翊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
其實,這次,他們到徐府來,本也沒打算能獲得多少線索,如今,既然已經能夠確定,謝超宗說的這個梅茹兒,當真存在,而且確實出現在了劫親當場,也就夠了。
徐燦端著這畫像,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名堂。
他原以為,自己說不定能認識這位宋齊受的部下,畢竟,他和宋齊受打過多次的照面,宋氏身邊慣常跟著的那幾個壯漢,他還都有些印象。
這樣一看,這人他全然不認識,不禁有些失望。對此事,他總有些懷疑,這人當真是宋齊受的帳下嗎?
可他又不能再問,眼前的顏姓小子,已經一口咬定,他就是宋齊受的人,自己再多嘴,也不會得出其他的結果。
他只能悻悻然將畫像還給顏翊,眼見著,他們一行三人,步履輕輕的,步出徐府大宅,登上馬車,翩然而去。
等到他回到了徐府正堂,卻發現,齊洪和小福兒,竟然還站在那裡,沒有散去。
徐燦沒好氣的揮揮手,讓他二人各忙各的去。
卻見,年長的齊洪,略帶心虛的向自己走來。
他好像不敢看徐燦的眼睛,猶豫片刻,終於說道:“大人,那畫像上的人,好像不是宋將軍帳下的。”
“你說什麼!”徐燦心裡咯噔一下,那股不祥的預感重又浮現。
齊洪見徐燦好像有些動了真氣,又有些不好意思說,他略低著頭,思索片刻:“我剛才想起,這個人好像也砍傷了不少宋將軍的人。”
“你仔細說說。”徐燦趕忙迫近。
“剛才顏大人問的突然,這件事也過了許多天,有些事情,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我在這裡反覆回想,終於想起,這個人對宋將軍一開始帶來的人出手相當狠毒,砍傷砍死了好幾人。”
“他要真是宋將軍帳下的人,怎麼會砍自己人的。”
這就對了,我就說嘛,顏翊這個小子,無事登門,肯定沒安著好心。
“你怎麼不早說!”徐燦怒道。
“我,我也是剛想起來,這人另帶了十幾人,我們和宋將軍帶來的人已經開打,他才衝過來,和我們亂戰。我們當時都以為,是宋將軍事先埋伏的救兵。”
“糊塗啊,糊塗!”
徐燦在廳堂裡氣的團團轉,跳著腳的罵:“顏姓小子,老夫又讓你騙了!”
別管他怎麼罵,顏翊也聽不到,耳根子清淨得很。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騙徐燦,總有人等著騙他。
若按照梅茹兒的想法,他們現在還是不宜在丹陽城現身。
不過,這次,令人驚異的是,一向以沉穩嚴謹著稱的盧慧達,卻首先挨不住性子,想要出來活動了。
而且,此番,盧慧達還打算單槍匹馬,獨自應付顏翊等人,讓梅茹兒留守。
從莫愁山出來了的這一段時間,他們當然不是四處飄零,風餐露宿。
一切與謝超宗之前的猜測無異,丹陽城內的商會行頭沈老闆,從來都是梅茹兒的至交好友。
他二人在商會的排屋裡安住,倒是比在山中的莊園還要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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