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那一大碗酸奶就輪流味進這上下兩張嘴中。
小萍兒在一旁,注視著小滿兩女的行為,不禁又開始琢磨:主動……真的很有用啊。
酸奶分完,顧恪手忙活個不停,結果一勺都沒進自己嘴裡,趕緊抓了把鹽水花生,給自己壓壓驚。
他口中還不忘轉移注意力:“夏日夜裡也不能老是燒烤火鍋,還可以來場冷淡杯。”
“甚麼冷淡杯?”小滿隨手抓起一根滷雞腿,一邊滿足自己的肉食需求,一邊提問。
顧恪隨口到:“我老家那裡,每到夏夜,大家忙完一日後,閒來無事,朋友家人們便相約門外街邊,坐著小几小凳,配上三五冷菜,一杯麥酒,就能聊上二三個時辰。”
“所以,冷……”他示意了下小几上的小菜。
“淡……”他拋起一顆手中的鹽水花生。
“杯。”端起冰鎮麥酒,大大來一口,滿滿的清涼舒爽。
薩蘭珠抓起一個麻辣兔頭,一口啃上去,含混著說到:“我這個可一點都不淡啊。”
顧恪對她的火速拆臺習以為常,搖搖手指:“這有幾種說法,其一是淡,非是指的口味,而是指吃的那個啖。”
“其二有時菜名只是一直虛指和概括,只要大多為冷菜,比較清淡,就可如此統稱。”
想到上一世在街邊做著小板凳,吃冷淡杯,擺龍門陣的情形,他隨口補充到:“像是炒田螺和麻辣小龍蝦也很常見,那真是又熱又辣。實在想吃點熱食,弄一碗番茄雞蛋素面,蛋要煎到一面焦黃,內裡糖心的那種攤在面上,吃一口……嘖嘖。”
他說得太順口,突覺膝蓋上一陣重壓,卻是小滿開始施術:“老顧~~~聽著好好吃的樣子,要不現在就做吧?”
顧恪:……好吧,我有錯。
上一世真正在家裡吃這個的人,一般都是外面買點滷菜——在自家做麻煩,與冷淡杯省事的特點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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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甚炒田螺,麻辣小龍蝦的那都是在外面小攤,有廚師做的。
偏偏他才給她們說是家裡,這可就改不了口了。
身處絢麗夢幻的銀湖之畔,蒲葦蕩中,馬上生火煎炸爆炒,油煙辛辣撲面而來,實在有些焚琴煮鶴的意思。
但,瞅著眼巴巴的小滿,以及“我就等著吃,我不說話”的薩蘭珠,連小萍兒都流露出期待的模樣。
顧恪突然明白過來,這是因為才說了是自己“老家那邊”。
對於三女而言,無論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如何,卻也想真正感受下他“老家”的特色。
想通此處,他果斷點頭表態:“那我們做飯快些,小滿主廚,小萍兒和阿珠處理食材。”
小滿的廚藝有靈性,能舉一反三,做出來的菜經常給人驚喜。
小萍兒的葵花血氣,薩蘭珠的神念操控,批次處理食材時速度堪稱恐怖。
如此做上兩道熱菜,倒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主要是食材做到合適的火候,有些時間是不能省的。
要是吃甚魚膾,那十息時間都嫌多。
當下小滿念頭一動,從小茅屋處取來小烘爐,再從廚房取來大鐵鍋、菜籽油和各種調味料。
噸噸噸倒油下鍋,趁著油還未熱,小萍兒和薩蘭珠飛快地處理著河蝦。
大武是沒有小龍蝦的,但北漠地域出產一種黑鰲蝦,長相較為相似。
它的個頭不大,生於水質清澈的山溪,或山地附近的河流湖泊中。
因此它沒有小龍蝦的泥腥味,無需重口的麻辣香料,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