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炒飯、蓋澆飯、焗飯、燴飯、涼皮、米粉、米糕等等,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腦中電光火石,系統卻已投影完畢。
不用他說,三女輕車熟路地去開啟門板,他再掛上燈籠。
這一次柏素清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與兩小一起,站在門外。
不過兩小是四下張望,她卻是目視南方,深吸一口氣。
夜風中,大武南方水鄉那常見的水腥氣,混合著草木花香,湧進鼻腔。
柏素清雙眼微眯,想起以往在宗門時的日子,不由得面露緬懷之色。
少傾,她便從那淡淡的傷感中抽離出來。
宗門已滅,滅她宗門的那些人卻也大多沒落到好,或身死族滅,或銷聲匿跡。
如今她便想報仇,也很難找到仇家,不放下又如何。
側頭卻見顧恪正靜靜注視著自己,神色平靜,似乎一直在等她回神。
她展顏一笑:“怎麼了?”
顧恪搖頭:“沒什麼,若是想回去了,遲早會有機會的。”
她知這是在說隨機出攤,終有一日會在東海國境內,不禁失笑:“不用,要回也是回山谷那邊。”
顧恪也笑了起來:“那隻需半個時辰,睜眼便能見到了。”
他們說話時,兩小已經在燈籠照亮的附近逛了一圈。
這裡是一處山坡,往下看能見到兩三里外山溝底部有片黑乎乎的小村落。
小滿跑了回來:“這裡植物好多,好些我都沒見過呢。”
顧恪拍拍她的頭:“這裡緊鄰長江,是大武中庭最南邊,再往南就是東海國了,好東西定不會少的。”
小滿嗯了一聲:“但願這次運氣好一些,別像上次那般……”
說到這裡,她想起李家溝裡屍橫遍野的慘狀,沒再說下去。
一時間眾人也安靜下來。
那種慘事,沒誰想看到。
過了好一陣,顧恪神色一動,開口讓大家回到小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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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感知到百多丈外,兩道人影正走在山路上,卻是兩個半大小子。
一個十五六歲,一個十二三歲,長得還算健壯,行走間還在小聲交談:“哥,我們偷偷上來,萬一被劉老爺家的人看見了怎麼辦?”
“你這傻子,大半夜的你讓劉老爺家那些人蹲山上?”
“可,萬一呢?”
“那有什麼辦法。高柳湖的湖匪熬了一個冬,這些日子在那邊到處搶劫,我們都不敢過去打漁。再不上山弄點野菜野果,這春荒怕是要過不去了。”
“哥,光靠野菜野果能行?”
“不行又能怎地,等著餓死嗎?弄多少算多少,到時再省一點,或許那些湖匪搶夠了,我們便能去打漁了。”
“哥,要不我們設點套子,萬一套到野豬,偷偷去城裡賣了,你就有錢去春苗家提親……”
“你想都不要想。偷偷弄些野菜野果,誰也會不知道。真弄頭野豬去賣,劉老爺家第二天就會上門告我們偷了他家的豬,不打你個半死,再要你賠錢?誰讓這幾座山都是他家的。”
跳脫的弟弟王二蛋聞言,頓時洩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這老天爺真不給活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