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八天了,等下拿出來看看。”
中午的主食就是新平底鍋做的煎菜餅了,若覺得油就來碗雜糧粥。
顧恪習慣性地配上了豆腐腦。
蔥薑蒜水加花椒油,也是有辣味的。
甚至在辣椒大規模種植前,中國就是靠這幾樣來獲得辣味的。
差別不小,但總比沒有好。
一口焦脆餅子,一口滑嫩嫩的豆腐腦,這感覺……嗯,有上輩子進早餐店內味兒了。
那邊春夏對著一個小罈子,有些忐忑:“該不是又失敗了吧?我覺得這也點臭啊。”
“不是有點,是太臭了好麼。”
“算了,還是吃完了再送給先生過目,嗯,最好吃完飯後半個時辰,免得臭吐了。”
顧恪感知到了兩女的竊竊私語,索性端著碗拿著餅子走過去,打量著那個小罈子。
鼻子微微一動,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有點像腳丫子臭。
可春夏是不會把她們的腳丫子放著罈子上蹭味道的。
他的眼睛微亮:“裡面是豆子?很臭?”
春夏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顧恪伸手就想去揭開。
春夏大驚:“先生,不要。”
顧恪動作一頓,想起自己上輩子大叫“啊怎麼這麼臭”的模樣,果斷放棄了當場開蓋。
否則秦大小姐和柏姐姐怕是要瘋,其餘眾女也會敢怒不敢言。
嗯,小滿除外,她肯定會先關心這麼臭的豆子還能不能吃,以及怎麼吃。
拿起那小罈子到了屋外,顧恪特意走遠點,才一把掀起了蓋子。
一股臭味撲面而來,讓他不由得將其拿遠了一點,但有立刻拿了回來。
閉住氣,他伸手從裡面取出了那黑乎乎,滑膩膩的豆子,扔進口中。
豆豉,這是豆豉。顧恪幾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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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出如同腳臭的氣味,吃著有點綿軟,仿如麵粉做成。
這罈子豆豉哪怕不算完全版,也是個半成品。
唯一可惜的是春夏只放了鹽,沒放其它調味料。
做出來的類似於那種最普通的黑豆豉,除了臭就是鹹。
他轉頭,對著跟來,齊齊捂住口鼻的春夏到:“你們試試,在放進罈子時加上蔥薑蒜花椒,拌勻後再加上一些涼開水,再泡一罈。”
春夏應是,然後好奇地問到:“先生,這是什麼?你真覺得好吃嗎?”
“這叫豆豉。”顧恪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這豆豉最適合與辣椒和豬肉一起炒,用來蒸魚也可以,與植物油、辣椒混合,做成豆豉辣椒醬更不錯,可惜這些我們都沒有。”
想了想,他還是補充到:“加水和調料能做出水豆豉,那個沒這麼臭,而且可以作為冷盤。”
春夏秒懂:“明白了,我們會先做水豆豉。”
顧恪點頭,他也是這意思。
其它什麼幹豆豉黑豆豉幾乎沒有用武之地,弄出來也沒人吃。
包括他自己,喜歡吃的是鹽煎肉、豆豉魚,以及老乾媽豆豉辣醬、水豆豉這些,對一般豆豉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