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顧恪將一部分食材放進倉庫。
一小部分則讓兩小送去廚房,和春夏二女一起準備年夜飯。
其餘人則在小茅屋附近,三三兩兩坐臥走動聊天,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以往她們也閒過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那時是又冷又餓,天天躺床上等死。
此刻卻是血氣旺盛,內外通透,神清氣爽,手裡拿著烤松子當零食,等著開年夜飯。
兩者對比,恍如隔世。
日暮時分,年夜飯做好。
眾女一起動手,很快將其端來。
兩大盤竹筍松子切碎包的素餃子,各自一碗雜糧粥,兩種雜糧面窩窩頭,兩大籃焦糖麵包,放在兩張石桌上。
顧恪、柏素清、秦大小姐、梅蘭竹菊一桌,春夏秋冬、兩小、薩蘭珠一桌。
菜色全素,但香氣撲鼻,而且量大。
顧恪輕咳一聲站起,眾女立刻安靜。
他端起面前的紫葉茶舉杯:“這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也是明年即將到來的一天。”
“如今衣食住行裡食、住暫時解決了,衣這個問題明年想辦法,行就只能靠大家自己,努力練武,身強體健。”
“不光如此,明年我們還要爭取吃得更好,住得更舒服,練武更迅速,穿得更漂亮。”
“眼前的一切,憑得是我們齊心協力,願來年無災無難,喜樂安康。”
說到這裡,他舉杯環示一圈:“諸位,請。”方才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這敬酒的禮儀不倫不類,但大家都明瞭其中之意。
至於禮儀不對,眾女都習慣了——隱世宗門嘛,與外界有所區別很正常。
她們只是齊齊起身:“請。”
“謝顧兄。”
“謝顧先生。”
嗯,顯然眾女也不是人人都懂如何回敬。
待她們喝光茶水,顧恪才笑著雙手下壓:“好了,大家坐下,開飯。”
他上輩子又沒福氣當領導,學不會那種宴會開場時的大段發言,事情說明白,那就開幹。
乾飯人乾飯魂,能幹飯的都是好打工人。<iaia啊嗚,還是他邊吃邊和同桌的秦柏、梅蘭竹菊閒聊,才把眾人的乾飯速度降低下來。
大家也漸漸回過味兒來:這天色還早著呢。
要是按照平時那種吃法,大家盞茶後就可以回屋睡覺了,而顧恪將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圖個喜慶。
年夜飯的分量更是充足,端上桌上的只是一小部分。
邊上的大鍋還有滿滿的雜糧粥,幾個竹籃裡的焦糖麵包堆成小山,太快吃撐就只能看著別人慢慢吃。
於是眾女吃東西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嘴也終於能抽空說話了。
顧恪這邊談得興起,隨口說點上一世的網路段子,引得眾女齊齊嬌笑。
他只能感嘆這沒被段子手們“荼毒”過的古代就是好,大多數人連字都不認識,認識字的也未必能聽人說段子。
只是一些誤以為什麼詭物附體,看醫生才發現是小衣脫色,以為半夜詭說話卻是老爹偷偷數私房錢之類的小故事,就能讓笑點極低的眾女樂上好一陣。
天色漸暗,門外再次風雪呼嘯,小茅屋內卻在小烘爐的庇護下,依舊溫暖如春。
東西漸漸吃得差不多了,顧恪終於讓冬煙拿出了最後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