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滿嗯嗯嗯地瘋狂點著小腦瓜,整張臉都舒展開了。
你要是不練武,遲早變成八百斤的大胖妞!顧恪暗自腹誹了一句小僱工,轉身走了。
到書房那邊,剛好柏素清出來,正準備去長廊涼棚活動下手腳。
顧恪順勢遞上焦糖麵包,讓她邊走邊品評。
柏素清比兩小就講究太多了,還記得顧恪請她品評的話。
麵包到手沒有急著動口,而是放在眼前打量著外觀造型,片刻才說到:“外皮略焦,但這焦色由上至下,由深到淺,應該是專門烤出來的,還算漂亮。”
再用纖蔥似的的手指輕捏兩下:“質地軟和蓬鬆,吃起來不會太硬。”
湊到鼻前輕嗅:“有麥稈甜湯的味道,又帶上了有點焦味,聞著還行。”
眼鼻手三項觀感說完,她才用手指撕下一小塊,不緊不慢地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著,一時間沒說話。
在一起吃飯生活兩個多月了,柏素清最早吃喝時那些遮遮掩掩的動作早已不用,都是最習慣的姿態。
不得不說,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吃喝都能有一種美感。
無論是她伸著白嫩手指掐下面包,送進微張雙唇內的畫面,還是下頜輕動,雙眼微眯的咀嚼動作,都讓顧恪覺得賞心悅目。
可惜就是她身上的衣物太普通了,只是最簡單的青布襖衣襦裙,窄袖直筒,根本不強調線條感。
不然換成秦大小姐身上那般寬袍大袖,衣袂飄飄,想想真不要太仙。
嗯,還得把紅色換成天青色或者白色,才完全適合她這清冷自持的氣質。
柏素清沒在意他的打量,反正人只有第一次和無數次,對打量和被打量者來說都是如此。
再說,小內侍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將第一口麵包細嚼慢嚥吃下,她才開口點評:“味道有點像蒸餅,就是酸味有些明顯,不過有表面烤焦的糖中和,吃著倒也不錯。”
顧恪:???你居然也覺得還不錯?難道我的嘴真那麼刁麼?
無語片刻,他只能將這歸咎於自己被後世各種精品糕點荼毒過的味覺。
而且單說一個麵糰發酵,上輩子隨便網上一搜,高中低筋麵粉如何發酵,達到什麼效果,適合做麵包麵條還是饅頭包子,又或是蛋糕餅乾,統統都有。
在那個網路時代,日常的廚藝技巧和方法都唾手可得,有些經驗的人學著做出來總不會太差。
到了古代,這些似乎不值一提的廚藝技巧、方法,隨便拿出一點就是安身立命,養家餬口的看家本事。
拿到的人基本都秘而不宣,甚至傳子不傳女都可能。
原因很簡單,古代有幾人能一次次地用糧食去試驗,到底怎麼做才好吃?萬中無一都有可能。
像小滿小萍兒為何不會和麵發麵?不就是因為家裡窮的很難吃一回精面,她們的母親自然不會做。
而以古代階級固化的程度,她們母親的母親九成九也是窮困底層,同樣不會和麵發麵。
買不起用不起,這種技巧方法就像屠龍術,沒地方可學,學了也沒處可用。
現代社會里人人都玩手機電腦,但又有幾個會使用超級計算機的?或者有幾個會去學習,如何使用超級計算機的?
秦大小姐她們和柏素清倒是能輕易拿到廚藝的相關知識,可……她們幹嘛要學這個?養個廚子廚娘,比自己學更簡單實用,還不耽誤練武。
練武有成就能有權有勢,有權有勢就能找各種專業人士為自己服務。
所以秦柏兩女完全不會廚藝,梅蘭竹菊則是會一點,但也僅限於某個範圍的基礎部分——如熬粥煮茶蒸飯烤肉,僅能用於江湖行走,荒郊野外應急。
顧恪上輩子一直單身,只會做幾個家常菜,廚藝也不比梅蘭竹菊好多歲。
改進發面工藝,做出好吃麵食這種麻煩事還是交給春夏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