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在殿中接見了松贊和祿東贊,兩人當然不會再被捆著,不僅換了唐服,還由太監精心打扮一番,像是禮物一樣被帶進殿中。
李二殷勤的勸慰了兩句,保證兩人在長安會得到優待,至於封賞容後會頒佈,就令班殿司和太監將兩人帶至剛賜的宅子,一切用度宮內不久會頒發。
等兩人退下,李二當即宣佈,罷朝三日,明日群臣至宮中飲宴,這才退朝。
眾文臣似乎此時才醒,個個交頭接耳大感驚異。
個別懂得鑽營的,當即走到易柏面前,見禮拉交情,易柏依然是老樣子,寵辱不驚一一笑著應付。
易柏的心中自是高興,自己的兒子在他國建威,這是何等的榮光,他現在也想迫切的回去,要到祠堂裡敬香告知祖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子孫立了不世之功。
應付完眾文臣,就在他急步往外走時,前方突然有人難住了去路。
“中丞何必如此著急,走走走,與我同去飲酒。大唐萬勝,今日不醉不歸。”
老程如同一座小山,不僅擋住了去路,就連陽光都被擋住了一片,此刻咧著大嘴,吐沫橫飛的說著。
“公爺…”
“今日沒有公爺,就叫俺老程就是,不是去我府上,我們同去王爺府,不僅有你,你的親家也在。”
聽得王珪也在,易柏就不好再拒絕了,苦笑著讓老程放手,跟在他身後到了王府。
李孝恭早早回來,剛換了單衣,就在府門前迎他們。
“易中丞,你可不厚道,你兒在吐蕃瞞了我等,做下偌大的事,也不見你與我等通氣。”
易柏的笑容更苦了,他很想說一句:搞得像我知道一樣。
“王爺,不是在下不說,子謙許是怕我擔心,臨走時連我也未曾告知,近一年的來信,也只說異域風情,隻字片語不曾提及他之計劃。”
李孝恭一怔,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王珪來了,易柏也坐不住,站起見禮,兩家通親,現今王珪算是易柏的長輩。
“還望侍中老大人見諒,犬子無狀,婚後不久就出遠門,不僅如此還讓若蘭深陷異域險地,此柏不教之過。”
王珪捻鬚大笑。
“若蘭已屬你易家人,易子謙就是帶她上山當野人,老夫也徒呼奈何。”
一句話,讓在座眾人皆笑了起來。
李孝恭不僅請了王珪,怕厚此薄彼,居然將王嫣然的父親,王曙也請了過來。
一時間,大排筵宴,倒是提前慶祝起來。
李二讓人將三個吐蕃少年帶至驛館休息,留下了郭促和房杜二人。
此刻三人已至君翔殿,而李二已轉至後殿更衣。
“易子謙又立功了?”
長孫站在旁邊,給李二梳理著衣服。
“是啊!這小子又為大唐拓邊千里,唉,朕還頭疼呢,年不足二十,已為侯爵,難道要封公?若是封公,他日乾兒該如何賞賜?大唐可不興有異性王。朕現在是又喜又憂。”
長孫眼珠一轉道:
“陛下,長樂已十二了,再過兩年就可及笄,不若趁此機會…”
李二雙手一拍,哈哈的就向外殿走去,長孫一怔,隨後搖頭苦笑起來,太監則緊跟兩步,在後面給李二整理系歪的束帶。
見李二出來,三人見禮。
“賜座。”
老房笑吟吟的將郭促按在了胡凳上。
“如此大事,你家侯爺為何不親自回來?”
郭促正待起身作答,李二壓壓手示意坐著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