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流了這麼多血?我不是讓天竺叮囑過,不讓你偷偷練功嗎?”
沐雲歌一邊責備,已經迅速的解開了包紮傷口的紗布,臉上眼底滿是焦急之色。
她絲毫未察覺到,此時此刻男人眼底的狡黠壞笑,正在無限蔓延擴大。
下一剎,沐雲歌手上的動作僵滯在半空。
她揭開帶血的紗布,看見男人肩胛的傷口,已經結出了淺紅色的淺痂。
這傷口哪裡有裂開?分明正在癒合。
楚元戟爽朗的低笑聲突然揚起:“本王若是不耍點小心機,歌兒究竟打算什麼時候才肯來見我?”
原來,這帶血的紗布就是男人設下的圈套。
沐雲歌的臉色頓時泠沉下去。
這男人不僅嚇壞了天竺,剛才也嚇到了她。
結果,這卻只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沐雲歌不禁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臂膀。
氣惱之下,她也懶得顧忌會不會牽扯到男人的傷口疼痛,沒好氣地吼道:“定王是三歲孩童嗎?捉弄別人覺得很有趣?”
說完,沐雲歌一甩手,冷著臉就要下馬車。
卻被楚元戟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纖腕:“歌兒這就生氣了?你躲著不肯見本王,我也只能想出這個餿主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她後頸上方傳來,語氣柔軟得幾乎化成水。
看他剛才鯉魚挺身從軟榻上一躍而起的敏捷身手,不難看出這幾日體恢復得不錯。
因為馬車的高度有限,楚元戟修長的身體只能前傾微躬,俊顏幾乎貼到了女人的後頸側臉。
“定王不老老實實養傷,你要見我做什麼?”
沐雲歌條反射地想伸手推開他,卻直接落到了男人裸露的腹肌上。
她的面部表情瞬間變得僵硬,柔荑如同觸電一般,迅速縮了回來。
似為了化解尷尬,她又沒好氣的冷聲提醒道:“初冬氣候,定王還是多穿點,別傷了風寒,到頭來連累的還是別人。”
她的話說得沒錯!
男人半祼著身子誘惑人就算了,萬一再受了風寒傷勢加重,倒黴的還不是沐雲歌兄妹二人。
楚元朝那雙慵懶墨暗的鷹眸,盯著面色冷漠的沐雲歌,微眯藏笑,一瞬不瞬。
“本王費盡心思地要見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議。”
然後,他硬拽著女人的纖臂,拉她一起坐到了軟榻上。
沐雲歌聽他說有正經事兒,半信半疑。
清冷的霧眸掃了眼男人不整的衣衫:“要說話,定王也先把衣裳穿好。”
楚元戟故作委屈地輕嘆一聲:“要穿上衣裳,歌兒也得先幫我把傷口換藥包紮好了才行。”
他還有臉再提到傷口?!
沐雲歌微鼓杏腮,再次賞了他一記白眼。
她的眸光雖然凌厲,但還是拾起馬車裡備好的藥和紗布,幫男人換藥重新包紮了傷口。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
馬車裡的氣氛卻安靜又美好。
直至沐雲歌幫男人包紮好傷口,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定王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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