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覺得,定王如果真有什麼正經事兒,應該找來商議的人也應該是沐子胥才對!
楚元戟並不急著回答,而是極其自然的輕拽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低緩逸出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水:“本王確有一事要問歌兒,你與金彩布莊的喬掌櫃究竟是如何認識的?”
當聽見男人突然提到金彩布莊和掌櫃喬白,沐雲歌有瞬間的怔愣。
一時竟然忘記,要把手從男人的掌心掙脫。
“喬白?定王怎麼突然問起他?”
沐雲歌雖然表面佯裝淡定,但神色還是流露出了些許不自然。
她初與喬白結識,是因為幫玉槿言捎口信。
這會兒楚元戟突然提起此人,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沐雲歌不由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楚元戟看在眼底,卻未露聲色。
只是莞爾一笑,戲謔帶過:“都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聽聞喬掌櫃與歌兒有私下見面,所以本王近日便派人查了下他的底細。”
雖然男人半開玩笑半打趣,但是沐雲歌的心情卻是半點也不輕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柔荑還被男人握在掌心,面色酡紅地迅速抽離,沒好氣地應:“金彩布莊在京城裡也是響噹噹的名號,我去找喬掌櫃定製衣裳,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沐雲歌的話剛說完,突然之間又意識到了什麼。
她霧瞳倏地睜大,驚詫地瞪視向男人:“你怎麼會知道喬掌櫃與我私下見面?楚元戟,你不會派人跟蹤我吧?”
跟蹤狂,就是變態!
楚元戟透過她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本王可沒你想的那麼閒。不過……是撞見了你們二人在酒樓裡吃飯,順便派了跟了過去,沒想到還真是大有收穫。”
經他提了這一嘴,沐雲歌這才恍然大悟。
她突然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曝光的,原來敗筆就是出在酒樓宴請喬白的那一回。
不過,沐雲歌更擔心的還是喬白的身份,還有…
…該不會因此也將玉槿言牽連吧?
因為她上次宴請喬白,正是為了八皇子和玉槿言的事情。
如果那次,喬白也被楚元戟盯上了,那八皇子和玉槿言的事情曝光也是遲早。
沐雲歌有些不耐的白了楚元戟一眼,輕嗔:“定王能不能別再賣關子?你究竟想說什麼?還是痛快點說出來!”
楚元戟目不斜視,依然直勾勾地盯著她:“本王前些日子派人調查喬白,卻並無收穫。不過就在近日卻有了重大發現,那個喬白……竟然與天羅宗有關聯,而且極有可能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果然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沐雲歌雖然已經提前預料到,定王可能是查出了什麼,但沒想到還真的牽出了天羅宗。
“舉足輕重的人物?定王的意思,喬掌櫃極有可能在天羅宗是個香主?或者堂主?”
沐雲歌早就知道喬白是天羅宗的人,但他在天羅宗具體是什麼身份,她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