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歌突然喉嚨發緊,腦子這會兒也有些混亂。
眼前的這塊絹帕,無論是面料質地和繡工圖案,幾乎都和冷永寧的那塊一模一樣。
這天底下,絕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但是,永寧公主是沐雲歌難得的閨中密友,她也無法將冷永寧和江湖幫派聯絡在一起。
沐雲歌努力的回想,會不會是她記錯了?
會不會這塊絹帕,她並非在永寧公主身上見過,而是在玉槿言身上見過?
如果是在玉槿言身上見到過這塊絹帕,倒也合乎情理。
可是,記憶是不會騙人的!
沐雲歌確實曾經多次,看見冷永寧用過一模一樣的蓮花圖案的白色絹帕。
此刻,楚元戟也聞聲將目光落到沐雲歌的臉上。
僅僅一眼,他就看出了沐雲歌有心事。
“杜隨,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得乾淨點。”
楚元戟轉頭,視線望向沐子胥,氣色愈來愈差:
“沐大人,剩下的路程就勞煩你辛苦了,本王和歌兒要改乘馬車。”
他受了重傷,體力不支。
這個時候,沐子胥理應承擔起大梁。
只是,還沒等沐子胥回答,就看見定王突然長臂一勾,一把攥上沐雲歌的纖臂,拉著她一起邁向不遠處的馬車。
沐子胥薄唇微張,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回了肚子裡。
眼前還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善後,處理好還得趕緊起程,絕不能再耽擱了趕往疫區的時間。
此刻,沐雲歌被男人一把攥走。
她的目光正好清楚落在男人後肩胛的傷口上,定王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沐雲歌正要開口說幫男人處理傷口,楚元戟已經攥著她躍上了馬車。
男人淳厚沙啞的嗓音,虛弱中透著一絲緊張:“歌兒,你究竟在何處見過這樣的絹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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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歌面對上男人的灼灼目光,有些猶豫:“是永寧……我見過她有塊和這一模一樣的絹帕……”
她打從心底就不想讓冷永寧被牽連進來,但是她也不想說謊。
沐雲歌原本以為,楚元戟聽到這個訊息會大吃一驚。
可是,男人蒼白的臉色卻是出奇的淡定。
倒是沐雲歌,吱吱唔唔地試探:“元戟,你似乎並不意外……”
經歷了今日的埋伏刺殺,他們二人也算是再次共經患難。
二人之間的距離,也在無形之中拉近了。
沐雲歌下意識的好幾次直呼男人的名諱,竟也渾然不覺。
楚元戟眉心微皺,單臂支撐著木壁緩緩坐下。
觸目驚心的傷口,再次映入沐雲歌的眼底。
他沒有直接回答沐雲歌的問話,而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沐雲歌突然意識到,剛才盡顧著琢磨天羅宗主和絹帕的事情,忘了幫定王處理傷口。
楚元戟失色過多,身體明顯虛弱,臉色也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