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是參與了陷害向氏的陰謀!
因為沐雲歌還得到了一個最重要的線索,秋杏的相公……也是個瘸子!
這讓她心中不得不產生了懷疑。
沐雲歌又開口問:“碧紅嬸嬸,倘若再讓你見到當年的那個男人,你可有把握還能認出他?”
畢竟已經過去十七年,要記得一清二楚,也並非易事。
碧紅提起此人,恨得咬牙切齒:“那個男人汙衊夫人,害了夫人的一生,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
當年,若非那個男人一口咬定向珍雁與他有姦情,也不至於讓向珍雁就此背上汙名。
沐雲歌即刻便道:“倘若碧紅嬸嬸能有把握認出他,我想請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碧紅得知大小姐是要幫夫人洗刷當年的冤屈,當仁不讓。
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願意去做:“那現在就和當家的打聲招呼,然後便隨大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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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地處偏僻的一座院子裡,中年婦女的罵聲傳來:“你這個賭鬼,是不是又偷了我的錢,這個家已經讓你給敗光了,你到底還要賭到什麼時候?”
水缸邊,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瘸腿男人,滿不在乎地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下肚。
他抬手,一把抹去下巴滲漏的流水,這才回頭冷眼掃向那中年女人:“這個家裡的錢都是靠老子一條腿換來的,老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放屁!你的那些錢早就被你賭博輸光了。這些年若不是靠老孃幫人洗衣掙些碎銀,你怕是連飯也吃不上了。”那中年婦女氣得直哆嗦:“老孃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賭棍……”
“你再罵罵咧咧,敢在老子面前多說一句,老子就把你的腿也廢了。”
那中年男子瘸著腿,但體格還是強壯的,他帶著戾氣地走向那中年女子,一拳頭,又一拳頭地揮向她。
悽慘的哭叫聲很快就傳到了院外。
躲在暗處的沐雲歌和碧紅都看得一清二楚。
碧紅四肢緊繃,渾身僵硬,臉色亦如冰霜般毫無血色:“是他……他和秋杏……”
她認出了那個男人,就是當年陷害向珍雁的那個人。
只是讓碧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和秋杏竟然結為了夫妻。
細思之下,不難猜到當年向珍雁被陷害的事情,與他們二人都脫不了干係。
一陣暴打過後,瘸腿的中年男人摔門而去。
院子裡的秋杏倒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滲著血絲。
她抽泣著爬起來,眼神凜然,像是下定了決定地進了屋,很快便肩掛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秋杏開啟院門,正要出去時,突然迎面一道身影,攔下了她的去路。
她的目光落在沐雲歌掛著面紗的臉上,怔了怔,語氣有些不耐:“你是誰?”
“你的債主。”
沐雲歌直勾勾的盯著她肩上的包袱,看起來沉甸甸的,裡面應該裝著杜氏前幾天悄悄拿給她的一百兩銀子。
看樣子,秋杏是將這筆銀子瞞住了瘸子,現在想帶著銀子跑路。
債主?莫非是那個死賭鬼又在外面欠了錢?
“那個賭鬼欠的債,你自己找他去討,老孃我可……”
秋杏眉頭緊皺,正要衝沐雲歌發火,目光突然看見了從她身後走出的那張臉,聲音戛然而止,睜大眼睛張大嘴,瞬間僵滯。
“當年陷害夫人的人……原來是你!秋杏,雖然你不是跟著夫人陪嫁到相府的,但夫人向來待你不薄……”
碧紅臉色蒼白,眸子裡的恨意蔓延,直接撲上去狠狠地掐住秋杏的脖子:“當年你說家人給你贖了身要回去嫁人,夫人如此落魄,還從壓箱底的銀子裡拿出了五兩給你做嫁妝……”
她怎麼也沒想到,秋杏就是讓夫人落入萬劫不復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