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之外,花姨正坐在方父旁邊,雍華面容盪漾些小任性。
一旁黃枯木桌上,油燈縹緲起微弱暖黃之光,左右搖擺。
“宇哥哥,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再這麼下去,會憋壞的。”
“唉呀——明天就給乾元講明白,爹孃都是大帝。”
“不裝了,全攤牌。咱不受這苦...”
兩人皆為大帝強者,血羅尊帝,扶搖女帝。在這末法時代,兩帝昭言即是天道。
不過,想娃娃從小抓起,便來到這麼一個雞腳旮瘩,隱姓埋名。
花姨不忍心方乾元繼續矇在鼓裡,過得這般貧苦聖儒,幽幽垂淚。
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口氣就將整顆星球給吸乾。
天外域遠比大荒繁榮,數萬星域的強者齊聚那處。在那裡,怎麼著也比這個鳥不拉屎的旮瘩強。
花姨擔心,方乾元數十年如一日不近女色,會不會成為孤僻的孩子...
“小點聲,別讓這小子聽到了。”
方父語重心長,抱起花姨,一陣安慰。
“扶妹。都已經唱了18年戲,不差這麼一兩年。”
方乾元這般聖賢之志。說白了,當父親的,心裡也很慌。
歷經萬載的老怪物,延續血脈何等困難,方乾元必然成為重中之重。
可兒子要窮養,不能半途而廢。要不然,指定是個混賬紈絝。
“待元兒突破築基,咱就告訴他,行不?小妹。”
這個兒子至今踏不出養氣一重。
明明靈根上佳,但體內靈氣總是莫名其妙消失,無法凝固。這才無奈進行爐鼎採補,可惜呀.....
花姨沉重無比,哀嘆幾聲。
這大帝血脈,怎麼就像被降下封印一般,莫名其妙止步不前嘞?
點頭同意方父,美眸漣漪汪汪,不知何時能讓方乾元過上好日子。
養氣和築基可是天壤之別,一個凡軀,一個仙胎。只要是跨入築基,便可以依靠修煉擁有無法想象的壽命。
開啟修真之路,追尋浩蕩仙途。
根骨雖承天獨厚,也需要契機。
哪怕大帝,亦然無法干預,否則逆天而行,因果獨斷。
大道天譴,對於大帝是毀滅性的,兩人不敢犯險。
方乾元不經凡塵磨難,難有所突破,這也是花姨當初同意隱居的原因...
“對了。”方父突然想起什麼,轉頭講述,“我讓天清侯,明天將通房丫鬟送過來。”
“應該明天中午到吧。”
他笑道,嘴角拂起壞邪,“也該讓乾元好好成長一番了。”
之前給方乾元講家世,都是瞎編的,可這個親家倒是真的。
只不過...
是方父特地安排,上門退婚羞辱,好激發方乾元的上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