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安和顧硯白番外;
林長安二十二歲,顧硯白二十六,他們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小寶貝,霜降那年生的的,是個男孩。
到了取名環節的時候,每個人都竭盡腦汁想了很多,名字千奇百怪,林孑是一貫的地名控,取了個顧溫州,其他人不同意給否認了,最後敲定的是顧硯白隨口一定的,顧倦。
大名叫顧倦,小名就叫亮亮,原因是他出生的時候叫的特別大聲。
其他人不同意,結果被顧硯白一句話堵住了,“精子是我貢獻的,有本事自己去生一個。”
眾人啞口無言。
林長安生產的時候,他在外面並不好受,活生生的把牆皮扣下來一大片,手指血肉模糊。
他說這話的時候林長安沒聽見,但是這名字,她總覺得奇怪,張口就笑,問顧硯白,“顧倦這名字誰取的,太討人嫌了吧,還亮亮呢?怎麼不乾脆叫涼涼。”
‘哐’的一聲,顧硯白把湯勺放碗裡,也不給她喂米糊了,臉色平靜的盯著她看,吐了一個字,“我。”
林長安臉色僵硬,立馬換上討好的語氣,“我就說呢,這麼高水準的名字當然只有老公你能想的出來,顧倦,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好名字!”
石化的林洛陽:“……”
這是個人才,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顧硯白這會還生著氣,想訓斥她,可她嘴那麼甜根本讓人難以招架,乾脆不說話,繼續給她餵食。
當初懷上這孩子的時候,林長安把他灌的爛醉,酒勁來了心急,也就沒注意看套是不是被扎破了,結果她第二天就跑路了,東躲西藏到現在,讓他逮著的時候剛好這球就出來了。
瞅瞅,這是人乾的事嗎?
好歹讓他準備準備。
“瑾裡,我錯了。”從她醒來一直在道歉,顧硯白一直沒給好臉色。
“你給我家傳宗接代,你有什麼錯?”他乾脆撒手不管她餓不餓了,把碗擱桌上,氣定神閒的看著她,眉眼平靜,眼睛裡隱約能看到些許紅血色。
許是太久不見,林長安越看越賞心悅目了。
只是他不給碰,只負責照顧她。
他強烈抵制孩子,生氣很正常,所以林長安也沒說什麼討他嫌,忍著腹部的陣痛乖乖躺下,她背對著他,疼哭了。
孩子在林長安旁邊,睡得很安靜,除了剛出來那會,現在不哭也不鬧,
這是他們倆第一次冷戰那麼長時間,以前他都會讓著她的,可這一次真的懸了。
像顧錦臣說的,他們沒領證,這個孩子算是未婚先孕,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別人會怎麼詆譭,他太在意她了,也太放縱她,所以才會讓她鑽了空子,十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她的學業程序更是拉下了大半,他害怕她和普通女子一樣,婚後為了丈夫女兒操勞而變成任勞任怨的家庭主婦,對他而言,他只要她過的自由點,她才二十二,未來有無限可能,不應該為此絆住腳,太不公平了。
這次顧硯白真的氣瘋了,晚上就在隔壁床睡,時不時起身檢查孩子的尿不溼。
“顧硯白,我怕。”黑暗中,女聲帶著細細的哭腔,充滿了無助和惶恐。
他哪顧得上生氣,大步走到了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怎麼了深深?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