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裝修,把他請到原始森林住段時間,好吃好喝供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島。”
“瑾裡,我是你爺爺。”
“那又如何?”雲淡風輕的語氣。
“你不能這麼做,顧家這老宅是你太爺爺存留下來家業,不能裝修。”
顧硯白一腳踩滅了煙,語氣偏冷,眸光微閃,“怎麼?你還能長命百歲?等你死了,這地方還不是得歸我。”
完了,要幹上了。
女傭們本以為會是一場世紀大戰,但沒想到,顧硯白竟解決的如此輕而易舉,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讓人扛上了直升飛機,運到了原始森林。
這件事後來顧錦臣知道了,很意外沒跟他發火,而是讚揚他,“行啊小子,是我們顧家的種,有骨氣。”
“過獎,你可要趁年輕加把勁了,等你老了,一樣把你送過去。”
“行,我就等著你有沒有這本事。”顧錦臣憋笑,腦子裡一想到老爺子怒火中燒氣的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特別爽快,不得不說,他這龜兒子幹了他一直想幹的事,可惜,他沒他那麼有勇氣。
“顧錦臣,我媽墳頭埋哪了?”
“你想幹嘛?”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小子不是會幹好事的人。
“緊張什麼?還是說,你對我媽有感情?”顧硯白冷笑,試圖窺探他的所有。
顧錦臣和秦西里是政治聯姻,誰都知道他們在一起時是貌合神離,孩子是試管實驗,他們從來沒有住過一間房,在餐桌上吃過一頓飯,就連孩子出生以後,兩個人也沒有在一起照顧,只是放在實驗室交給專業人員照顧,秦西里休整好身體一個月後照常工作,直到兩年後的某一天,她去實驗室偷走了孩子,換了身份到了國外,在那之前,斷了顧錦臣的子孫,讓他不能生育時刻記著她所承受的痛苦。
不得不說,她的確做到了。
很成功。
顧錦臣輕笑,嘴邊的糕點咽不下去,乾脆放在碟子裡,抬起頭盯著他看,“小子,我跟你媽就沒上過一張床,你是試管嬰兒。”
“沒上床就沒感情?”他不明白什麼是感情,只要不討厭就行。
顧錦臣也拿捏不準,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一鼓作氣,推辭,“你有病是不是,這都什麼傻逼問題。”
“你從來沒有教過我,不是嗎?”
顧錦臣眼瞳驟縮,思緒萬千,心裡的五味成雜都被他盡數壓下,他只能儘量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這麼簡單的事用得著我教?你不是天賦異稟?再說我也沒教過你偷戶口本去跟小姑娘領證,你怎麼就這麼有覺悟?”
“所以你是在嫉妒我。”
“嫉妒個屁。”他真想抄起拖鞋把他拍回孃胎裡重造,可惜這小子叛逆期,萬一要是幹不過,吃虧的還是自己。
“要麼,告訴我我媽的墳頭,要麼,我就把你埋了。”
“……”翅膀硬了,管不了了。避免這小子大逆不道把自己母親的墳給挖了,所以他去的時候跟上一起,帶了秦西里喜歡的花和美酒,父子倆聊著聊著大打出手,關係再度僵化,誰也不讓誰。
老宅重新裝修,裡面是不能住人了,顧錦臣和顧煙寒以及冬至搬去了自己私人別墅住,沒有人干擾,自在逍遙,這邊自顧硯白離開後便空著,傭人們每天都會打掃衛生,恪盡職守,避免顧硯白回來一個心情不好把他們這群人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