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可以放我走?”
“很遺憾,不行。”寧錫韞審完了,站起身跨步往外走,“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我會讓人保護你,當然,你剛才隱瞞真相這茬沒過去,就罰你扣滿二十四個小時。”
囑咐完,他就出了審訊室,正欲和林洛陽商量商量行動,結果審訊室就只有何冰一人,“林隊呢?”
媽的,他剛才那麼颯,他居然沒看到。
“寧副,林隊被談隊叫去他辦公室了,談隊還說讓你去跟譚局申請搜查令,查唐氏企業的運輸鏈。”
“什麼情況?”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不清楚你就不會問?白長了一張豆腐嘴。”
“我......”不對啊,寧副什麼時候親過他的嘴?
媽啊,變態。
寧錫韞不是個奉命唯謹的主,幹什麼事心裡有數,無需旁人調遣,除非,他能讓他信服。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去做一件事,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去林洛陽辦公室,裡面沒看見人。動輒去法醫室,經過的警員火急火燎拿著東西往會議室跑,說是有緊急會議。
“寧隊,譚局正找你呢,專案組都在會議室集合。”
“好。”他一邊整理好衣服,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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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白帶林長安回顧家取戒指,車子停在門口,顧家老宅的傭人們如臨大敵,整理內務,食物酒水,搬到了陽光房。
大廳的青花瓷以及珍貴的收藏品不翼而飛,紫紅的檀木地板牆面以及雕花架子都被刷成了黑色,多了幾分陰暗。
待顧硯白進門,那些傭人筆直站立在兩側,面色凝固,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小顧爺。”
這陣仗,大有歡迎外國總統大駕光臨的意味,就差放煙花慶祝,然而,煙花是必然有的。
“瑾裡,你家這裝修,什麼情況?”
“不知道。”知道也不能說,有損形象。
傭人們敢怨不敢言;這分明就是您非要弄成黑色顯得貴氣。
事情是這樣的。
大概一個月前。
名義上被顧錦臣趕出家門一刀兩斷的顧硯白厚著臉皮三天兩頭往家跑,他回家,沒別的目的,如果必須有一個,那就是氣他老子,往死裡氣,那次宴會結束回來後,他的性格脾氣天差地別,比如他以前從不讓傭人近身伺候,口渴忍著也堅決不喝顧家一滴水,警惕性很高,不相信任何人,一言一行都彷彿在表達,他不是顧家人。
這一回來,消費額就高達九位數,哪點惹他不高興了,只有死路,前前後後,弄死了十二個女傭。像顧家這種大家族,律法難以管制,更不敢管制,所以在進入顧家的女傭都會簽署一份死亡合同,危險係數極高,但與工資成正比。
顧硯白兩歲就被秦西里帶走了,十二歲回來的,回來之後便自行獨居,偶爾的會出現在顧家,但更多時間是在秦家待著,以前家裡放的名貴珍寶瞧都不會多瞧一眼,這一回來砸壞了好幾個不說,看見哪不順心就炸哪,性格十分詭異。
客廳的木板也被炸開過一個窟窿,原因是顧硯白在實驗爆破裝置,後來按照他的指示,砌成了堅固的水泥底部瓷磚地板,要用純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