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寒拉著顧錦臣，怕他過去揍人，“好了錦臣，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那是他爺爺面子大。”
顧煙寒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四十好幾的人，還跟毛頭小子一樣，當然，也不能怪他，顧硯白是在國外出生的，十二歲以前他一概不知，沒有當過父親，也不懂該怎麼教育孩子，如今孩子大了更不好管教，聽不聽還是一回事。
“硯白，時候不早了，留下一起吃飯吧。”
“不用，先走了。”從回來之後，他就沒有跟家人吃過一頓飯，倒不是感情不好，而是他不習慣。
他怕有人毒死他。
小時候怕了，長大更怕。
“話還沒說完，滾回來。”
“錦臣。”
顧硯白倒沒拒絕，轉過身問他，“還有事?”
“你今天去送誰登機？那小子身板估摸著就十四五歲，你也下得去口?”
哦，顧錦臣知道他取向不正常，為了管制他，還給他找了個男人訂婚。
“你調查我?”空氣豁然冷了下來。
“需要調查嗎？網路上一堆。”
顧硯白低下頭，拿手機自己看，一搜自己名字，的確是和林長安在機場親密的照片，不過林長安穿著黑色的衛衣，很寬敞，帽子遮住了腦袋，看起來的確像個假小子。
初此之外，他沒有看到其他暴露了林長安的照片。
這個人不簡單，又或者，太簡單。
“你看看你，哪像個男人，是男人就趕緊找個人定下來，別朝三暮四跟你爺爺似的。”
“我怎麼了?”門外，一位穿著中山服，白髮蒼蒼的老人提著魚竿和一隻水桶進來，步履蹣跚。
背後說人壞話不要緊，但是被當事人聽到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爸，我說的不是您。”
“哦，你還有幾個老子啊？”語氣不重，隱隱發沉。
顧硯白像爺爺，無論是長相還是性子，如出一轍。
“爺爺。”顧硯白頷首，替父親解圍。
顧家就一根獨苗苗，老爺子巴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都給這個寶貝孫子，加上他小時候發生的事，心裡的愧疚更深，所以是加倍的寵著他，即使是喜歡男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瑾裡，爺爺今日釣了只紅鯉魚，在家吃飯，爺爺親自給你做，想清蒸還是紅燒?”
“我都行。”顧硯白微微一笑，極有禮貌。
“……”旁邊的顧錦臣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一定不是他親生的，是老爺子親生的，存心跟老子作對。
老爺子偏過頭，正好看見顧錦臣那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殺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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