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崇禮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過是三十板子,你作為禎哥兒的妻子,為了他的前途,挨這幾板子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此事能平息,不影響禎哥兒參加比試,一切都是值得的。”
褚吟月心中一陣徹骨的寒涼。
在他眼裡,她這個兒媳自己只是可以隨意犧牲的籌碼,為了成全衛禎那個廢物的前程。
“父親,三十板子下去,兒媳怕是性命難保,就算僥倖不死,也會落下病根,日後還如何侍奉公婆,操持家務?”
褚吟月眼中含淚,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可她心裡清楚,衛崇禮根本不會在意她的死活。
衛崇禮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莫要在此囉嗦!身為衛國公府的兒媳,就該以家族利益為重。況且,只要你去撤銷報案,我自會安排人照顧你,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
褚吟月心中冷笑,衛崇禮的話不過是哄騙她的託詞罷了。
若真按他說的做,只怕自己落得一身傷,最後還討不了好。
“父親,兒媳實在害怕,這杖責之刑太,兒媳……兒媳實在承受不住。”
褚吟月咬著嘴唇,聲淚俱下,內心卻在飛速思索應對之策。
衛崇禮見她如此“不識大體”,臉色再度陰沉下來,“哼,若你執意不肯,本國公便以家規處置你,到時候可就不止三十板子這麼簡單了!”
褚吟月心中一凜。
這衛家上下,從衛禎到衛崇禮,無一不是自私自利之輩,根本不會顧及她的死活。
但就這樣乖乖聽話去挨板子,她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褚吟月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
褚吟月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是,父親,兒媳明白了。”
衛崇禮瞪了她一眼,“你莫要再節外生枝,否則連累了禎哥兒,休怪我不客氣!”
褚吟月連連點頭,“是,父親,兒媳一定照辦。”
說罷,她緩緩起身,強忍著內心的憤恨,轉身走出前廳。
一出前廳,褚吟月的眼神瞬間變得寒涼。
彈幕此刻也上線了。
【衛崇禮這老登,真是讓我見識了物種的多樣性。】
【就衛禎還想參加比試,別到時候給大榮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衛崇禮屬實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自己兒子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嗎?】
【褚姐,你打算怎麼辦?不會真的去撤案吧?那可是三十大板,遭不住啊!】
“大少夫人,您真的要聽國公爺的話去京兆府衙扯案嗎?”
清兒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我絕不可能撤案。”
褚吟月萬分篤定,他們一個兩個,真當她是軟柿子,任人拿捏了?
話音剛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哼,你還知道回來?”
肖雲柳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朝褚吟月,身後跟著幾個面色嚴肅的婆子。
“兒媳參見母親。”褚吟月雖滿心厭惡,但仍按規矩行禮。
肖雲柳瞪了她一眼,“少在這裝模作樣!也不知是使了什麼手段,哄得老夫人放你出門!”
瞌睡來了送枕頭。
肖雲柳自己湊上來的,可怪不得褚吟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