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要捕頭幹什麼?”江恆沒好氣的對著江團兒說了一句。
這話同樣是對虛情公子說的。
但當他轉念一想,即便是如此老的梗,小學生們都已經知道,可是說給猶如一張白紙的虛情公子聽,對方根本就聽不懂啊。
簡直是白費口舌,江恆突然對自己對牛彈琴的行為感覺有點蛋疼。
他陰沉著一張臉沒再說話,彎腰把地上的夏輕語扶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此刻的虛情公子仍舊是一個勁兒的道歉,這會兒再也沒有兇悍的氣勢了。
剛剛做錯事的愧疚,就好像只有道歉才能彌補他內心深處的自責。
“哼,當初真不應該答應執燈仙尊前輩,把你從仙府中帶出來。”江恆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一言不合就下死手,就你這暴脾氣,早晚有一天會被人亂刀砍死在街頭!”
“好了,江恆,他也不是故意的。”夏輕語緩了一會兒,體內暴躁的力量終於被完全祛除乾淨,她略顯虛弱的說道:“你們倆啊,都是這麼小孩子氣,拌嘴都能打起來,真是服了你們了。這件事就這樣翻篇過去了啊,誰也別再記恨誰,也不準再背後找誰麻煩。握一握手,大家還是好朋友。”
“這麼說‘母親’,您是願意原諒我了?”虛情公子突然一臉欣喜的說道。
江恆白了他一眼,剛想繼續說:“你丫的還要不要臉?輕語的清白全被你毀了。”
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夏輕語提前一個眼神看向江恆,硬生生把他這番話堵在嘴裡說不出來。
夏輕語乾咳兩聲說道:“虛情公子,你也別再叫我‘母親’了,這樣做真的不合適。我只是接受了老祖宗的傳承,你感覺我對你來說有點親切罷了。可是按照年齡來說的話,你比我祖爺爺都要大。”
“就是,老不正經,誰知道他心裡頭是怎麼想的?聽說變態就喜歡隨便佔人便宜……”
“江恆,你少說兩句!”
看到夏輕語似乎有點發火的樣子,江恆乾笑兩聲,雙手抱著腦袋抬頭望天,以切身行動表示,自己不會再多嘴了。
而虛情公子也不是一個死板的人。
他也知道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完全是因為他說得“母親”那兩個字引起的。
他仔細一琢磨夏輕語剛才所說的話,好像是那麼個理兒,所以也不再糾纏,而是一臉委屈的說道:“那我以後該如何稱呼你?”
“和他們一樣,叫我輕語好了。”夏輕語伸手一指江恆和江團兒,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
看似複雜的一件事,因為夏輕語的幾句話終於說住。
不得不說,講道理這件事還得讓女生來。
如果是男生的話,天知道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流血鬥毆事件。
而這時,眼看著夏輕語的一雙手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腫起。
江恆連忙掏出外賣配送箱,從裡面拿出僅剩下的幾瓶靈氣爽歪歪,全都塞進夏輕語懷裡。
“喏,喝吧,喝完估計會好受點。”
而看著夏輕語受傷不輕的胳膊,虛情公子更感愧疚,低著頭半天不敢再說話。
夏輕語望著懷中的靈氣爽歪歪,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江恆,不瞞你說,我的手臂完全沒有知覺了。所以你給我這些東西,完全沒有辦法喝啊。”
“哦,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江恆一臉抱歉的對夏輕語點了點頭,隨即從她懷中拿出一瓶靈氣爽歪歪拆開,就準備親自餵給夏輕語喝。
但立馬,一旁正愁找不到機會表達自己歉意的虛情公子,雙眼一亮,猛然從江恆手中把靈氣爽歪歪搶走。
然後不管一臉錯愕的江恆,虛情公子一臉傲然的說道:“還是我來吧。”
“滾蛋,死變態!有多遠滾多遠!”
江恆又把靈氣爽歪歪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