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話很簡單明瞭,但是我依舊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看著陷入了沉思中的話嘮老和棺材臉兒,我覺得最有必要的,就是弄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
我問:“爺爺,這兩個人,您都認識嗎?”
爺爺看出了我的疑惑,微笑著說:“他們是陳小子和言小子,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樣,相信他倆。”
爺爺的話很簡短,卻打消了我所有的顧慮,從他話裡的意思來看,這兩個人就是我的兄弟唄。
我充滿歉意看著倆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看到話嘮陳柏霖衝著我做了個鬼臉。而棺材臉兒言不悔依然是一付冷冰冰的樣子,不過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很多!
這個時候,我知道什麼也不用說了,在我們的兄弟情面前,一切的言詞都有些蒼白無力了。
試想一下。有那幾個人會為了一個尋找另一個人,而花費十年的時間,就算是親兄弟也未必能做到。
這份情誼我記下了,同時對以前的自己就更加的好奇了,是什麼樣的自己,能配有這樣的兄弟。
我又問爺爺我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
爺爺說:“這些是以後你自己去發掘,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另一件事。”
我和話嘮、棺材臉兒齊聲問道:“什麼事?”
爺爺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說:“就是將我剛才說的,將天道的運數撥亂反正。不過,現在陰陽兩界所有的人,都在尋找當年破壞天道平衡的人。甚至,有人在砸下鉅額的賞金,想要得到小禾的訊息。”
陳柏霖和言不悔動的表情都變的凝重了,他們的情緒感染了我,讓我也變得惴惴不安起來。牽扯到了身家性命的事,我就得要認真的問清楚了,“爺爺,既然天道已經被破壞了,那他們找到我,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吧。”
爺爺說:“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不過可以洩憤!”
“洩憤!”
我憤憤不平的重複了一遍爺爺的話,我破壞那個什麼狗屁的龍宮,也是為了救人,怎麼能將破壞天道平衡,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在我的頭上,而且還坐實了!
“本來我以為,帶著你隱居一段時間以後,那些人就會將事情淡忘,或者直接認為你已經死了,可是這十年以來,隨著越來越多的鬼物妖靈出現,術士界的人對當年你做的事,就越難以忘懷!甚至於,有幾位當年被你就出來的人。因為扛不住各方面的壓力,自殺身亡。”
我聽到這裡,背上已經開始流汗了,自古就說,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難道我已經成為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就這樣的情況,還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去撥亂反正,不能去!
我想了一會兒,越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就說:“爺爺,我可是您的親孫子,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裡推!”
爺爺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你也知道是我的孫子,要是你當初肯聽我的話,做個普通人的話,哪有今天這麼多的事!”
爺爺這話說的我蒙了,難道是我自己非要成為一個術士,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的嗎?一時間我的情緒低落了很多。
面對我們爺孫間的爭論,陳柏霖和言不悔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畢竟這件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
我看看了陳柏霖和言不悔一身的裝備,有看了看孑然一身的自己,說:“爺爺,您就算讓我去做救世主。總得給我武器吧,您難道想讓我赤手空拳的去給對手送菜?”
爺爺看了我一眼,說:“我能教的都教了,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苦著臉說:“您這些年來,淨教我畫符了。哪裡教過什麼收鬼的本事,而且還時靈時不靈的。”
話一落地,我就看到陳柏霖和言不悔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那樣子就好像看著一個白痴似的。
陳柏霖更是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說:“唉,託著金碗乞討的叫花子。”
爺爺也是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站起來,從房間裡拿了一張符出來,對我說:“我當年送給了你兩樣東西,一件事斷矛,已經遺落在了鄱陽湖的龍宮裡,這是另一件寶貝,用龍皮製作的破邪符,雖然有些破損了,但是還能用。”
我看著邊角已經磨損的厲害的符籙,雖然賣相不怎好,不過卻給了我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欣喜的看了一會兒說:“爺爺這符怎麼用?”
爺爺一付莫測高深地說:“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對於爺爺的說話方式,我很無奈,在陳柏霖和言不悔羨慕的目光裡,我將破邪符放進了貼身的口袋裡,“爺爺,還有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