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味的看著楚懷陽,說:“我這酒店餐廳報出名號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為什麼不阻止陸彪和我的比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說:“那個時候,我的確猜到了你應該是太公的傳人,可是我有三十多年沒有見過太公了,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好藉著這次的比鬥,近距離的觀察一下你的人品。”
我一愣。觀察我的人品?又不是要嫁女兒,人品好不好和你有毛線的關係。
沒由來的一陣懊惱,覺得這個世界好複雜,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那麼多的心思,太難琢磨了。
我沒好氣的說:“那你觀察的怎麼樣了?”
楚懷陽當著爺爺的面當然不好說什麼,直說挺好挺好,緊接著,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地說:“我聽你說過,你是通靈館的代表。”
我點點頭說是。
他見我承認的乾脆,也就沒有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地說:“單兩忘這個人不簡單,很有一些手段,不過才五年的時間,就讓一個默默無名的通靈館。成為杭州最頂尖的五個術士組織之一,雖然現在是墊底的位置,但是,此人的野心很大,你和他走的那麼近,可得多留個心眼。”
我看了爺爺一眼,見他微不可察的頜首,就說:“我看單兩忘這個人不錯啊,為人豪爽講義氣。”
楚懷陽搖搖頭說:“那只是他故意裝出來的表象,我和他接觸的時間很長。知道一些他的齷齪事。”
我又問他單兩忘都做過什麼噁心的事,楚懷陽搖搖頭沒有明說, 我看他敷衍的樣子,知道問不出什麼了,也就懶得理他。
爺爺說:“我現在已經老了,很多事情也是有心無力,以後就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楚懷陽立刻就說:“哪裡,你老還是寶刀未老!”
……
聊到了十點多鐘以後,楚懷陽起身告辭,蘇東河堅持要開車送他回酒店。
我知道蘇東河這老狐狸的打算,他想要和楚懷陽搞好關係,那樣的話,要是後者給他介紹幾個沿海的大金主,那他的生意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現在別墅裡就只剩下我、爺爺和蘇怡了。
我詫異的看了蘇怡一眼,說:“你剛才怎麼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晚餐吃多了,撐得說不出話了。”
沒有客人的情況下,蘇怡母老虎的本性盡顯,她秀氣的眉毛一挑,接著一腳踩在我的鞋上。痛得我齜牙咧嘴的,我剛要還擊,爺爺就說話了,“小禾,別鬧了,我們先談正事。”
我一聽爺爺這話,哪裡還敢怠慢,立刻坐直了身體說:“您說。”
爺爺看了我一眼,說:“陳小子失蹤前,曾經來見過我,他雖然沒有告訴我是來執行任務的,但是我也猜到了三分,所以我就給了他一道護身符。”
“他來找過您?”我震驚了,過了一會兒,又疑惑地說:“您怎麼知道,老陳是要去鄱陽湖的?”
“哈哈……”爺爺笑的像條老狐狸,“你以為我們江西術士聯盟的是吃乾飯的,早在他們年初剛到鄱陽湖的時候,我們常駐那裡的人員就發現了異常,不過為了弄清楚他們的最終意圖。所以沒有點破。兩天前,這幫人準備對老山龜的晚上,我們的人也出動了,不過……”
我聽到這裡,見爺爺竟然停下來,就搶著說:“不過什麼?”
爺爺嘆了一口氣,說:“我收到的訊息顯示,不僅是浙江那邊的人馬,就連我們自己的人,也一起消失了。”
我心裡震驚到了極點。就說:“難道沒有留下一點的線索?”
爺爺搖搖頭說:“沒有。”
我不由得想到了老學究跟我說的,關於鄱陽湖無數的沉船事故,心中一驚,隨即將那塊銅牌拿了出來,說:“爺爺,您看這東西,認識不?”
蘇怡找來了一支強光手電給爺爺,然後也拱著腦袋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