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用,王言總是在打擊他們的有生力量。後邊的步兵,都騎著戰馬出來了。
同時還有一些突厥的降卒,還有被王言強硬的遷徙走的婦女、孩子,眾多的牛羊馬匹,打擊著突厥並不如何富裕的後勤體系。
王言這邊是越打兵力越多,從開戰至今,經歷過幾次大勝,以及對突厥降卒的感化,兵力早已經從最初的不到三萬人,達到了近五萬的兵力,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實現了全員轉職騎兵的目標。
毫無疑問,這是實在的驚天戰績。
畢竟正常來講,在草原上幾個月的時間還不夠雙方利用騎兵的機動能力兜圈子的呢,王言卻是已經要把突厥給打殘廢了去。
主要還是怪王言,他不說盡全力,卻也是沒有藏拙。基本就是按照現有的條件,打出了最理想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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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講,戰爭打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結束了,突厥已經卑服了。之所以沒有結束戰爭,也是王言打的太過兇猛。
戰爭持續的時間越長,後勤壓力越大。但是王言打的太快,後勤還沒上壓力呢,就已經打成了突厥乞和的戰果。原本預備的是持續一兩年的戰爭,大家你來我往,直到打崩了突厥的後勤,支撐不住,再坐下來談和。突厥被揍了一頓,今後又會老老實實的。
眼下卻是看到了真的將突厥滅國的希望,大隋的滿朝文武們,當然就不想談和了。還是繼續打,看看再打上一段時間,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滅國。如此大功,大家都會青史留名,所以這時候全都嗷嗷叫著要滅國了。保守派也覺得激進派,太過於保守了……
王言也不怕什麼猜忌,相比起猜忌來,他更重要的是對於軍隊的強大影響力。哪怕他不上戰場,他的意志也可以貫徹到軍隊之中。
而且真說起來,他從頭到尾對老楊家都是忠心耿耿,而且還有著不可替代性,忌憚他在軍中的影響力,也就是輕易不讓他動手,但任何一個有野心有追求的皇帝,都不會想著在早期就弄死王言。只是將其養在京中過著富貴日子,全家老小都在一起,能有什麼麻煩?
只能是到了末期,擔心王言這樣的人權傾朝野,繼位之人壓制不住,這才想辦法給王言這樣的人一起帶走,下去作伴……
所以現在突厥老實了,看到隋軍就想跑,等到集合了優勢兵力再打回來。
哪怕看起來,在單一的區域性戰場之上,是他們的兵力更佔優勢,他們也不會選擇戰鬥。因為過往的血淚經驗告訴了他們答案,已經沒有不服的突厥勇士了。
李靖領兵圍三闕一,追著比自己兵力更多的突厥軍隊猛砍。
三路追,一路逃,如此快馬疾行了十餘里出去。
正當又一次要翻越一座土丘的時候,絕望的突厥人發現正在前方,已經有一大堆的隋軍騎士四散衝鋒起來,呈包圍之勢。
土丘頂端,王言一身戎裝,坐在摺疊的小木凳上,嘴裡嚼著馬肉乾,邊上的部曲則是弄著牛糞燒著水,沖泡著奶茶。
廝殺的時間並不長,突厥人只是找準了一個方向以後,發動了一波最強的突圍。結果只是交戰了一會兒,就被趕過來的隋軍圍毆,早都沒了鬥志的他們,就紛紛下馬投降了。
戰鬥結束,隋軍熟練的打掃戰場,收攏戰馬、處理死馬、砍人頭、清點俘虜,一系列的操作都是得心應手,標準化運作。
渾身是血的李靖打馬過來,恭敬的拱手:“將軍。”
王言倒是沒有在意這些,都是李靖自己堅持。
他擺了擺手,讓部曲給李靖倒奶茶:“沒受傷吧?”
“手臂擦了一下。”李靖亮了亮胳膊,一道不淺的傷口暴露出來,是被箭矢擦過去造成的。
“弄些烈酒清洗一下。”
王言交代了一句,手下人便弄了酒精過來,李靖也是硬漢,沒有假他人之手,自己翻著肉清洗了一下,這才讓王言的部曲給纏了布。
李靖滿頭大汗的喝著奶茶,嚼著早已經吃夠的馬肉乾。
沒有辦法,除了人,就是戰馬死的多。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吃不了的肉都是醃製成肉乾帶著,味道並不怎麼好。但總也是肉,營養豐富,能量高,幾個月下來,吃了數不盡的戰馬,軍士們大多都是滿面紅光了。
“將軍,打到現在的地步,突厥已經頂不住了,沒多久便要落雪了,還要打?”
“某沒收到收兵的命令,卻收到了堆積如山的禦寒衣物,還有某家生產的烈酒,已經送到了由畢部,這幾日兄弟們就都能暖和起來了。”
“冬日作戰,對咱們不利。”李靖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