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四章 遠驅突厥八百里
夏天同突厥開戰,不覺又是打到了秋天。
溫度降低,風也凜冽起來。
一大早,遠天的紅日初升,灑落在草原上,枯黃草尖的霜露也晶瑩剔透。
馬兒打著響鼻,吞吐之間瀰漫著霧氣,焦躁的弄著蹄子刨著地。控著馬的騎士,身前掛著長槍,手中持著弓弩,遙遙看著土丘下方不遠處慌亂聚集的突厥軍隊。
李靖在隊伍最前方,他看了看初升的朝陽,虛眯了一下眼睛:“分三路,左右包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邊扛旗的傳令兵弄出了一面旗幟,來回的晃了晃。
緊接著,便見到兩側各分出了幾百人馬,呼喝著打馬分散開來,斜向著下方過去。
李靖雙腿一夾馬腹,座下馬兒便打了個響鼻,小跑著下了土丘。藉著下坡的加速度,馬兒的速度越來越快。
匯合了跟隨在李靖身後的幾百騎,也有了排山倒海的氣勢。
一時間,是馬蹄踏著大地的震動,響徹了天際。
突厥的一小股部隊,沒有心思戰鬥。早在看到了來敵之時,他們就已經慌亂的集合隊伍撤退。
只是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就又一次的給他們打沒了鬥志。
因為此次本就是大規模交戰,所以戰鬥規模升級的很快。王言領軍進入草原之後,只是經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探明的突厥兵力就已經達到了八萬多。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十年前,王言領兵四千就能幹他們四萬。十年後,是領了近三萬大軍,只會打的突厥更狠。
儘管實際上不是這麼換算的,畢竟指揮四千兵馬,和指揮三萬兵馬,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兒。但對王言來說,這麼換算沒有任何的毛病。
在他的手上,一分兵力就是有一分兵力的優勢。兵馬更多,發揮的力量也更大。
畢竟他指揮百萬大軍,也是得心應手。而今不過三萬兵馬,又算的了什麼。
所以戰爭一開始,突厥人便就又想起了十年前的大恐怖。
他們熟悉的草原,變的處處兇險。他們白天疲憊,晚上也無法安睡,強大且殘酷的大隋以及由畢部的勇士們,總會出現在他們意想不到的時候。
他們合兵一處,隋人會不斷的分兵前來騷擾。他們分兵意圖圍剿,總會有一路兵馬被殺的屁滾尿流。
草原上處處是人頭堆砌的京觀,那都是他們突厥的勇士。
十年前,他們甚至還能利用數量的優勢,對王言麾下的部隊進行圍困,逼得王言都要親自出馬救人。十年後的今天,王言統領的兵力更多,他們再也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被王言單方面的暴揍。
死傷肯定是雙方在所難免的,然而總是他們的死傷更加多的多。
開戰至今,他們受創最大的一戰,是王言在正面戰鬥中,率領三千兵馬,跟突厥一萬餘的兵力硬碰硬。
當時突厥人都是很開心的,因為乾死了王言,就能滅亡大隋派出來的一萬多的騎兵,這對大隋來說也是一個無比重大的損失。
同時王言也是有名的戰神,在過去也對突厥造成了嚴重的傷害。乾死王言,既可以打擊隋軍的軍心,又可以提振己方計程車氣,是絕對的大好事。
但是很顯然,他們失敗了。他們想象中的美好,都被王言揮舞著馬槊給擊碎。
王言如同戰神一般,堂堂一路權威的行軍總管,親自帶頭衝陣,三千硬撼萬餘突厥部隊,僅僅是一次衝鋒,就亂了突厥的軍心。
突厥還研究著什麼包抄呢,結果中軍的幾千人被王言趟平,狂熱的大隋和由畢部的將士們,嗷嗷叫的四散出擊,追著趕著攆著砍殺。
一仗打下來,同王言交戰的萬餘部隊十不存一。最大的京觀,就是在這一戰誕生的。現場砍頭,現場讓隨軍統計軍功的官員查數,除了給沒軍功的以及死了的兄弟們勻一勻,進行一下二次分配,沒有任何造假的事情。
這一仗對突厥的打擊是無比巨大的,優勢兵力打輸,王言還下手那麼殘忍,軍心都打崩了。但是這一戰關乎突厥存亡,他們又不能退,反而是他們開始東奔西跑,試圖給王言造成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