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吃就行。”王言擺了擺手,拿了羊肉串準備出去燒烤。
才一出來,就看到阿寶開啟著店門,一個戴眼鏡的禿頭老人先走了進來。
“你就是王老闆吧?你好啊。”
“他們都叫你爺叔,我也隨著叫了,爺叔好。”王言在圍裙上擦了手,同老爺子握了一下。老爺子的手比較溫熱,枯瘦中也透著力量,算是老當益壯。
“我可是聽說你的事了,生意做的好啊,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賺出了如此的身家,了不起啊。”
“是祖宗福澤庇佑,爺叔高看我了。說到底,我現在賺錢靠的也還是賣傳下來的調料,總有暴露出去的那一天。僥倖至此,難得長久啊。”
“謙虛了,我聽說了你的動作,建立起了調料廠,豐富了產品,打響了名頭,有沒有祖傳的調料都不打緊。你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配方洩漏之前做不成,你也是身家百萬,有退步的餘地。可要是你做成了,從此就是大道通天嘍……”
“借爺叔吉言,爭取走上通天大道。”王言又對著其後的阿寶點頭,招呼道,“你們先坐啊,都嚷嚷著吃羊肉串,我先把羊肉串烤熟就去炒菜,現在四點三十五,五點半以前保證結束。”
“不著急的,慢慢來。”阿寶含笑點頭。
“慢可不行,很多菜還是要趁熱才好吃。”
王言如此說了一句,便拿著羊肉串去了店外燒烤。室內廚房的排風還不足夠,不如上海九月的風。
小小年紀的金寶並不知道那麼多,他只知道屋裡來了生人,嘻嘻哈哈的說笑他也不懂。所以他來到了外面,搬著玲子專門在店裡給他留著的一個小凳子,守著燒烤的王言。他的雙手撐著下巴,期待著。
雖然凍過的肉,確實影響口感,但是燒烤的香氣卻是一點不差的。多少吸引了一些臨時起意,想要來吃燒烤的人們。每當這個時候,小胖墩都會站起來說‘今天不營業’,每一次,他都會得到王言的誇獎……
自從家裡有錢,金寶媽媽就忙起來。金寶平日裡都是跟著葛老師一起,偶爾也被輔導一些作業。這時候學生的課業也沒什麼,尤其二年級的小豆包,整天就是玩。他開朗起來以後,生活堪稱豐富。
偶爾同家住附近的同學一起玩耍,其他時候,在葛老師的樓裡就很豐富。他可以坐在陳老師旁邊,寫寫畫畫,他也可以去孔老師家裡,學學鋼琴,同樣也可以去跟著史老師學學曲。
夜東京的人,因為王老闆、葛老師的關係,再加上金寶自己也不討人厭,這邊呆的也很好。夜東京已經成了他的小飯桌,反正夜東京也沒生意,他在這邊還挺自在……
正當王言同小胖墩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的時候,一輛計程車停在了街對面,汪小姐上身一件格子襯衫,穿著一條寬鬆的牛仔褲,踩著回力的小白鞋,臉上戴著的自然是王老闆贈送的那一個眼鏡。
汪小姐並沒急著過來,她在馬路對岸,一手橫抱胸前,一手支撐,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看著在那裡對她微笑著燒烤的王言。
她終於走過來,王言很識趣的問道:“在看什麼?”
“我在想,你穿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那一身衣服,在繁華的黃河路燒烤,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當然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是面前圍了很多飯店的服務員,他們都是給吃飯的老闆排隊。你來的剛好,吶,新鮮出爐的羊肉串。不過我先宣告,今天沒想烤羊肉串,是菱紅他們吵著吃,肉是凍過的,有些影響口感。不好吃是肉不行,可不是我技術不行啊。”
汪小姐接過了幾串,嘶哈著吃了一口,驚訝的看著王言:“真的不錯的呀,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燒烤,雖然我也沒有吃過多少次。”
“少吃一些,還有其他的菜呢。”王言將烤好的羊肉串放到盤子上,又將炭攏到一邊。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我調料廠廠長的兒子,叫金寶。金寶,叫人。”
金寶一樣是嘶嘶哈哈的吃著羊肉串,已經是花了臉,聽見王言的話,抬頭就是嘟嘟囔囔的問好:“姐姐好。”
“你也好呀,真有禮貌。”汪小姐裝著童音,揉著小胖墩的腦袋。
小胖墩仰頭,露出著憨厚的笑容。
王言輕輕的踢了小胖墩的屁股:“你也少吃點兒,別的菜還沒做呢。”
“知道了,王老闆。”小胖墩才不多吃呢,這飯店門一推開就是香味,他早等著呢。
“走吧,汪小姐,進去坐一會兒就開飯。”
“等等,這是一千塊錢,你拿好。我不知道眼鏡多少錢,我知道肯定不是六百塊。”汪小姐從兜裡掏出了單獨放置的錢,“我報上去了,不過他們沒說不讓收,也沒說讓收,只說最好還是清清白白。哎,你別說不要啊,我就這一千,還是跟我爸要的呢,再多我也沒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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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笑著搖頭,接過錢揣進兜裡:“回頭我給你開個收據,掛號信發到27號。”
“那倒是也不用。”
“有備無患嘛,你說你給我錢了,我說你給我錢了,那別人說你沒給,咱們怎麼說的清?行了,進去吧。”王言嘖了一下,“你就這麼在27號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