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都是五里,十里,拉開戰略緩衝距離,避免夜襲、包圍等等。王將軍怕那個嗎?他這一路走來,已經收到後方的訊息。側翼兩路人馬,別看人少,一邊放炮,一邊繞後襲擾,打的廣寧、海州駐軍根本就不敢出來。
而且他們兩邊距離錦州也沒多遠,彈藥物資補充相當及時,也不怕浪費,沒事兒就放炮崩,還不崩城牆城門啥的,就高射往城裡砸……
到了地方,大部隊休整,炮兵及其護衛頂著滿天的箭雨以及槍炮上去架炮。
皇太極是找了工匠研製紅夷大炮的,甚至過了這麼久,都有了點兒成績。但他的炮弄出來和寧遠那會兒一里地的水平沒差多少,他一炮打過來都夠不著人,還攏共都沒有幾門炮。
王言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面城牆,他要找找,看看皇太極到底長個什麼模樣。但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到像是皇太極的選手,畢竟皇太極出沒,身邊怎麼也得大量護衛,城牆上還真沒有這號人。可能也是知道了他這邊槍炮的威力,嚇的皇太極不敢上來督戰,畢竟槍炮無眼,一炮帶走他怎麼整。
等炮架好,調整好角度,傳令兵揮旗示意,瞬間二十多門炮齊齊發射,尖頭的炮彈不過片刻便飛躍八百米的距離,轟在了南城牆的幾個碉樓上,接著瞬間爆炸開來……
三輪炮擊過後,城牆上的碉樓,及其中皇太極寶貝的紅夷大炮全給打沒了。
看到這麼強大的破壞力,瞬間天地失聲,萬籟俱寂,城牆上的後金士兵甚至都忘了射箭,呆呆的看著被打破的,倒塌的碉樓,以及下邊排成一排的二十多門大炮。
昨天就聽說明狗有強力的火槍、火炮,那他媽也沒想到是這麼個強力法啊。剛才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碉樓裡一個活著的都沒有。他們跟這放了半天的箭,一個人沒弄死,人家三輪炮擊,直接沒了近百人。他們肉體凡胎的,那威力,就是城門都架不住幾炮。他們拿什麼打?怎麼打?那不跟他媽的送命一樣嘛。
王言手下倒無所謂,笑呵呵的看著遠處傻眼的一群建奴放聲嘲笑,甚至一群馬兒都僅僅只是打了個響鼻,蹄子刨了兩下地,也似是跟著笑話對面。
這些馬都是讓炮崩過的,要不然槍炮一響,對面沒咋地,自己反倒亂了陣腳。讓人笑掉大牙不說,騎兵也沒有戰鬥力啊,那不是任人宰割。
又讓人向城裡崩了三輪,王言下令休整,明日再崩。
與此同時,城牆上一個小兵打扮的人,堅強的沒有讓人攙扶,慢慢的下了城牆。
皇太極既然知道有利炮,斷不會傻到站城牆上招搖,那不找崩呢嗎。所以他機智的扮作一個小兵,眼看著場中的形勢。
他已經儘量高估了對面火炮的威力,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強。此刻心中百味雜陳,多少的有些無助的感覺。還僅僅只是二十多門炮而已,如果弄來上百門,他這盛京城豈不是都要整個的被打平了?這他媽咋打啊?
皇太極默默的尋思著,他可能真的要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王言帶著人大搖大擺的在城下埋鍋造飯,特意架鍋把肉乾煮了一下子,近兩萬人的伙食,那香味……唯一不美的就是這地處東北,刮的是北風,香味都刮南邊去了,也就是偶爾風停,才能少少的飄過去一些。
不過這一些也夠了,夠饞對面的了。往年他們南下劫掠,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年就不行了,後金被王言打的物資緊缺,沒有那好事兒了。所以這一個冬天,給這些大頭兵苛待夠嗆,聞著肉味怎麼受得了。
王言也是閒的,刺激刺激皇太極。再說兩萬人全吃肉,也是實力的一種。就是之前他沒襲擾後方,後金也做不到所有的戰兵都吃肉。但現在王言做到了,就是最垃圾的軍戶隔三岔五的都能吃上。
但也僅僅是供應兩萬人了,再多成本太高了他也承受不住。就現在這樣,北方地區的豬都被他買的價格飆升。再多的話不說價格的問題,就是供應都跟不上了。受他影響,北方地區的百姓們今年想來都會養豬,但也就今年還能收一波,明年就費勁了。
旱災導致的赤地千里、人竟相食,農民起義破壞社會秩序,擾亂生活生產,哪兒他媽還有東西養豬了。別說豬了,地都好沒人種了,畢竟種了收成本就不多,還要上稅、被人搶,那還種它幹啥,直接造反、搶劫、殺官、發財得了,多省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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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言今年還要收一些小豬崽培育一下種豬,以後自己大規模養殖。之前沒弄,那是因為時間精力人手都有欠缺。這把打服了皇太極,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有大的戰事,才能安心發展養豬種地。還有蒙古那邊的牛羊啥的,都得養起來。
翌日,二十一日。
大鳴大放的在城下休息一夜,吃過了飯,組織人手開始炮擊盛京城……
於此同時,紫禁城。
經過四天時間的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王言私自出兵的訊息擺到了朱由檢的案頭。
詳細看過之後,朱由檢憤怒的把桌子上的一堆奏摺掃下了桌子:“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朕要殺了他,殺了他……”
王承恩以及一票伺候的太監,一句話不敢說,默默的低頭站在那裡,聽著叮咣的花瓶碎裂聲。
朱由檢是真生氣啊,這王言是不是瘋了?他還沒什麼動作呢,王言就自己出去找死?找死也就算了,還他媽的拖著遼東一起?要是這把丟了錦州,遼東好不容易穩定的局面瞬間崩潰,有回到之前讓建奴按著揍,這影響太大了。
他確實有意平遼,但他自己也清楚,短期根本無力北顧。內部千瘡百孔,一團亂麻的,他怎麼北上平遼?所以遼東安定,他也是鬆了一口氣的,讓他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內部。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王言竟然他媽的出兵了……
他不傻,當然知道王言為什麼。他在山海關的一些動作,確實是存心試探。
主要也是王言屢屢派兵進入關內,讓他很沒有安全感。過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魏忠賢被王言弄走了,這他媽是純純的挑戰他底線啊。
但他也就是關鍵位置換了兩個人而已,短期內還沒想著收拾王言呢,至於反應這麼大嗎?真尼瑪的……
良久,發洩夠了,朱由檢喘著粗氣坐下道:“招諸位閣老過來議事。”
不大一會兒,內閣辦公的幾個老頭子過來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