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惶恐不安,於是去找種樸,種樸沒好氣地說:“如果不是你們支援,他們每天帶著糧草翻山越嶺,到城南與我軍作戰嗎?我軍不兩面開戰,又能犧牲這麼多將士嗎?連太保都被你們逼得親自上了戰場,他身邊的侍衛也犧牲了一半人。有膽量做,就要有膽量負責。”
這些人一起跪下了,有人抱著種樸大腿哭求,種樸大半天后才說道:“想要太保原諒可以,有幾個部族公開與我軍為敵,同時還有部分阿里骨的手下逃了出去……”
大夥都懂的,各自回去,點集丁壯,向那五個部族殺了過去。
溪隆巴正帶著手下,在某個部族裡舔傷口呢,諸族幾千大軍殺了過來。溪隆巴力斃了十幾人後,被大夥生生圍上虐殺。
其實這也是王巨有意為之,就是讓這些部族以後不團結,不能擰成一股繩,這樣宋朝以後才能分而化之,便於治理。也就是他將諸葛亮與唐太宗的政策整推翻了,但不能怪諸葛亮,以當時蜀漢那種情況,只能牽就了。但也不能怪唐太宗,人家天可汗的心態,不是一般漢人能想明白的。
苗授、種誼、王君萬、劉仲武、韓緒幾路兵馬正兵分兩路,迅速向平西堡衝來,就在這時,他們忽然接到王巨的一條命令。
現在兩路宋軍離平西堡都不遠了,因此皆派出斥候,前去平西堡打探訊息。
可這些斥候來到前線,一個個都傻了,周邊各部族正在自相殘殺,平西堡卻是靜悄悄一片,沒有一個敵人攻城,並且城南連一個敵人都沒有了。
因此一個個進了城,也別打探了,直接進城問情況吧。
然後王巨讓他們速速回去傳令兩軍,不要那麼急趕過來,最好慢一點,那怕慢上兩三天三四天都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先行軍基本可以趕到戰場了,明天中午時分,三軍全部會來到平西堡下,阿里骨打探的情況並沒有錯。
所以幾將同樣糊塗了。
這也不能怪他們不重視斥候,周邊都是吐蕃部族,雖然沒有派子弟兵參戰,但各部心中還是倒向阿里骨一方的,大軍不到,斥候無法進入這一地區打探情況,只有廓州城中留守的兩千宋軍,隱隱知道平西堡並沒有失守,每天都在鏖戰著。
那就慢一點吧。不過苗授與種誼還是有點不放心,第二天騎馬趕到平西堡,也不要問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了。只要看看堡牆便能猜出這些天戰鬥的慘烈。
種樸迎了出來,說道:“苗知州。八叔,我帶你們看一幕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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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兩將出了平西堡,來到隘口的一個山頂上,用望遠鏡向裡面眺望,現在吐蕃與西夏兩軍徹底整合完畢,外面全是西夏的將士,一部分未得及撤退的吐蕃人要麼被洩憤格殺,要麼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裡面則全是吐蕃人。西夏人要突圍要吃要喝,個個都在拼命,吐蕃人為了不讓王巨算後賬,也在拼命,雙方打得熱火朝天。
兩將看了一頭黑汗,種樸這才解釋原委。
這種局面沒有那一個人能猜到,就是王巨同樣也沒有猜到,但兩將立即明白了王巨意思,畢竟這裡廝殺的吐蕃人都是湟川深處各部的戰士,各部剽悍。桀驁不馴,即便拿下,以後也未必那麼好管理。
而且都要投降了。不能真學習薛仁貴,將戰俘全部坑殺哉,所以王巨藉機,讓他們吃一個大苦頭,這樣才能將他們傲氣打下去,以後宋朝也就能順利治理了。
苗授與種誼看了一會回去,他們心安定了,但吐蕃人那邊卻急了,許多頭領問阿里骨。不是今天宋軍大部隊將會到達嗎?怎麼到現在未來?
阿里骨也不清楚,只好派斥候繞一個遠路。向南方打探。
直到第三天,斥候才帶來訊息。說是來的宋軍不少,不僅有苗授的河州軍隊,種誼的軍隊,還有韓緒所帶來的秦州軍隊與定西城的蕃兵,所行的民夫廂兵雜役不算了,僅是正兵就達到了兩萬多人。
但他們行軍的速度那才叫慢哪,幾乎第天行軍不超過二十里,就象蝸牛一樣在向平西堡爬行。
各個頭領心中大罵娘,但只是在心中,皆不敢罵出來,然後咬出牙繼續浴血奮戰。
同時王文鬱留下一部駐守青唐城,帶著餘下大軍發向宗哥城,來到宗哥城下,王文鬱派人喊降:“開啟城門,放下武器,投降不殺。”
籛羅結也知道了前線情況,本來是投降的,然而聽到喊降宋兵囂張的話,改變主意,不投降了,就憑藉宗哥城的堅固,想讓我們投降,得求著我們,得勸說我們!
但這時候王文鬱已經與王巨取得聯絡,不投降就不投降吧,三軍將宗哥城圍了起來,再讓林廣帶著一支兵馬,前去東北勝鐸谷,王光祖同時也出兵渡過乳酪河,這裡地形比較重要,因此阿里骨分出兩千兵馬駐守,但在兩支宋軍逼迫下,並且勝鐸谷的蕃兵這時候同樣也得到前線訊息,一個個放下武器,全部投降了。
兩部押著這些戰俘,折向南方渴驢嶺,這裡地形更重要,戰後,王巨於渴驢嶺東面置了綏遠關,西面置了峽口堡,連築兩個堡關,用來控制渴驢嶺。現在這個堡關沒有,有的只有兩個軍寨。
郭景修守在了東寨,蘇南黨徵守在了西寨,林文與王光祖繞到蘇南黨徵的後方,郭景修大軍向西逼近,與巴金堡一樣,宋軍來到後方了,無險可守了,也不是無險可守,關健是三軍士氣沮喪,兵力又少,蘇南黨徵只好率領三軍投降。
幾路宋軍匯合,押著蘇南黨徵來到宗哥城下,籛羅結號淘大哭,迫不得己,開啟城門,一個個舉著手,走出宗哥城。
然而因為他的頑固,王文鬱下令,將宗哥城中守軍的大小頭領,大小將領全部甄別出來,就在宗哥城外,包括籛羅結在內,全部絞殺。不過格殺的也只是這些頭領,餘下士兵全部放過了,這也是王巨所要求的政策,可以殺,也必須殺,但這個殺是震懾,而不是為殺而殺,必須在震懾與安撫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這時,南路的兩路宋軍也抵達了平西堡下。
得到這個訊息,仁多保忠將他侄子仁多藺喊了過來,問道:“藺兒,你知道為何我軍敗成這樣?”
“那個太保的詭計。”
“也不僅是那個太保的詭計,宋朝太大了,太富裕了,以前沒有一個強力的人物整合好,一旦有了一個文武雙全的梟雄。我國必然不敵。”
“太祖李繼遷)如何能立國的?”
“太祖雄才大略,誰人能及,而且那時間也好。宋朝被遼國牽制,西北兵力空虛。所以太祖得以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