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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行觀一行人也要居中側應的。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各市舶司所在點的準備,宋朝比前面所有朝代都富裕,但不是所有人都富裕,富人富得怕人,家產能達到幾百萬貫,甚至上千萬貫,窮人卻窮得連飯都吃不飽。
而且現在正好是夏麥未熟之時,也就是古代鬧春荒的時候。
一旦聽到這條訊息,必然從現在起就有許多百姓開始向各市舶司流動了。
然而現在船隻無法南下,因此得準備大量糧食,草棚,並且這些草棚還要分散開來,以防有什麼惡疾傳染。
這又要準備大量草藥,還要安排人手,每天熬薑湯當茶水,最少得禁止百姓飲生水,並且還要安排一些隔離區,聘請一些醫術好的大夫……
地方上有什麼瘟疫,那是地方上的事,如果在各港口發生了大規模的瘟疫,那就是海客們的事了。
並且人口越集中,這些傳染病就越容易發作。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吧。這才是頭等大事,比準備糧食還重要。
這些是為遷民準備的。
然後就是貿易。
搭成協議後,大量海船也正式北歸了。
各市舶司終於又得到大量抽解了,內庫也得到大量香料玉石,以及那些香水了。
但實際今年仍有許多走私,只是走得比較隱秘,走私所得是用來支援章楶的,但因為隨著彼岸規模增加,貿易量也隨之增加,在賬目上看不出來,至少與前年持平的。
這些自有人主持,王巨不會親力親為。
於是更引人注目的齊商稅開始……
王巨第一步就是整頓,他與李承之以及南方的薛向聯手,生生取締了三分之一的場務。
如果換在免役法之前,可能會遭到許多地方官員的排斥,沒有場務,能徵得充足商稅嗎?然而有了免役法,另一個隱形支出就出來了,那就是各場務胥吏的薪酬。
不僅是這些胥吏的薪酬,那一個場務沒有糾紛,這時就要出動衙役與官兵了。
因此每取消一個場務,實際也減少了當地官府的支出。
同時明文規訂,任何商貨只准備徵收一道往稅,無論是供貨商還是購買商,只要一方交過了這個往稅後,憑藉手中的朱抄,任何場務與胥吏就不得再徵第二道往稅了。
接著是過稅,本州之內只能徵得一道過稅,本路之內,只能徵收兩道過稅。全國之內,只能徵收三道過稅,至於彼岸的貿易。繼續按照市舶司的制度去抽解或專榷。
並且任何胥吏不得以任何形式勒索商賈,如有違者。輕則笞杖,重則黠字流配。
同時王巨又與李承之共同著寫了十五道胥吏守則,然後印刷出來,向所有胥吏發放。
開始這一步,大家都沒有反對。
這不是王巨第一次整頓了,去年就整頓了科配與公使錢。
而且針對的僅是胥吏,而不是各個有來頭的商賈,因此許多大臣不會產生太多的排斥。
再說。就是沒有王巨去年親眼看到李老漢的一幕,大家也清楚,宋朝下面各個場務確實太混亂了。
就是有的人對這十五條胥吏守則表示狐疑,對付胥吏可以,別將海外的那二十條幹部部守則拿出來啊啊啊!
那可要命了。
這不可能的。
但在這次整頓中又發生了一件事。
趙頊將重臣又召到了延和殿。
如今延和殿幾乎代替了原來的政事堂,成了議事最多的場所。
開始時趙頊問了一下王巨、李承之整頓場務的情況。
其實在場的人,只有他與王巨清楚,整頓場務僅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