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朝廷真的以為自己控制了所有的海商與移民,那樣麻煩就真正來臨了。
隨後王巨又說了遷徙的百姓,這次旱災造成遷徙的百姓又多了起來。
可不遷徙,難道讓他們活活餓死?就是遷徙了這麼多赤貧百姓,聽說東南還餓死了許多百姓。
為何東南魚米之鄉,略有災害,就發生瞭如此慘狀?人口過稠密。
也不是如此,主要是朝廷將東南糧食一起調到北方了,本地倉儲並沒有多少儲糧。否則以東南糧產,就是連年災害上兩三年,也不至於餓死許多人。
況且這些百姓遷徙到海外,消費有限,每年還要寄錢帛回來,又養活了多少家屬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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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寫好了奏章,派人將它送到朝廷。
但沒有解釋那個絹貸如何用的,還有現在兩廣的募兵練兵,以及廣南西路如此大規模的市易。也不用解釋,否則何來的便宜行事之權?
不過朝廷這次下了一道明智的詔令。
准許了王巨的進諫。
從此以後,只要是北調的糧食,無論是商糧或國糧,只要不是調向外國指倭國與高麗),任何市舶司不得抽解,以寬解北方糧食壓力。
准許兩廣僱用海船運棉,市舶司也不得進行任何抽解。但只限官棉,如有海船運輸私棉,一旦查出。連船帶糧全部抄沒。
為了便利於南北互通有無,在國內貿易的商貨只從始發港市舶司進行一道抽解,然後憑由抽解的朱抄。到達任何彼岸,其市舶司都不得進行二次抽解。
“少保。這是好訊息。”
“確實是好訊息,寬了民力,還利於商業繁榮。”
“少保,我是說可以賣船。”
有了這三道詔令,只要王巨的船隊不插足,僅是國內的業務,最少就能養活三四百艘大型海船。不要跑外國了,只在國內南北市舶司跑來跑去。也能混一口飯吃。
所以黃驊提議賣船。
在彼岸造船,木材不用購買,許多勞力又是免費的奴隸,所以造價僅相當於國內的三成。
幾百艘船,能賺好幾百萬貫。
王巨搖了搖頭說:“國內的事由國內經營,我們不插手,況且要……知足。其實缺錢就是這一戰的兵費,還有移民的安置費用。兵費不過這兩三年,移民費用明年就會減少,還能指望明年有大型災害?不過一些落後的船隻淘汰下來。便宜出售吧。我們不插足,明年就要很多貨船,現在造船是來不及了。”
“喏。”
“將這道詔令。立即用露布張貼於全境,再派人向廣州那邊的富豪,說明它的意義,讓他們早做準備。該造船的現在就可以造了。至少我在的時候,還能多徵一點稅賦。”
“哈哈哈。”黃驊一樂。
三道詔令迅速張貼於兩廣全境。
許多官員看到露布後,差一點淚如雨下,悲催的沉重棉役終於解脫了。
時光一天天過去。
天氣漸漸涼快下來,只能說不那麼酷熱,想要象北方那樣天高氣爽那是不可能了。
風也開始轉向。廣南開始大規模向海外運兵。
一直到中冬時分,前後共運去了近八萬土兵。餘下的則在邕州欽州桂州集訓。也是備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