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先將薛向調為淮、浙、江、湖六路發運使。
王安石哼哈二將一衙內,哼哈二將,呂惠卿,韓絳,一衙內,王雱。實際這說法也不大對,還有兩人,薛向與王韶,若沒有薛向,王安石沒那麼快將宋朝經濟扭轉過來。至於王韶作用那更不用說了。
王韶這條線王安石暫時還沒有搭上,但還有其他幾個助手,小蘇,章惇,大程,呂嘉問,這也是壽州呂家子弟,王安石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還有周敦頤。大程與周敦頤名頭太大了,可實際他們在政治上表現很醜陋,之所以依附王安石,全完是一個政治投機者,想上位的。
這個也無妨,實際想上位才是根本。當真為了國家命運,才跟你混啦?
有幾個人能有那高尚的情操,那麼都不用變法了。
後來一一反水,有政治問題,也有王安石問題,沒有及時給他們最想要的東東,更高的官職!
薛向南下,第一條變法開始,均輸法。
它針對的就是開封。
這是這時代最繁華的城市,相當於後世的北京與上海結合體,一是權利政治中心,二是經濟中心。不僅擔負著京城幾百萬百姓的供給,並且它還是這時代最大的中轉樞紐。
每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的貨物,然後再轉銷到其他各州縣,比如杭州來的貨物,到了京城脫手,但不是在京城賣,往往去了河北陝西遼國西夏。
因此相國寺北面的金帛行往往一筆交易,能達到幾十萬幾百萬貫錢。所以樊樓那一頓幾百貫幾千貫的昂貴酒宴照樣有人吃,而且五大酒樓,一到傍晚。樓樓客滿。
這些生意大部分是商人自發行為,還有一部分是朝廷干涉。以前朝廷便設立了一個發運司,將南方的柴米油鹽運到京城。然後轉銷出去,或者庫存。或者發放,並用多是民生用品。還有一處發運司,陝西三門白波發運司,這個主要調濟陝西貨物的,不常設。
然而這個發運司有一個最大的弊病,那就是職權很小,是執行機構,非是決策機構。說通俗一點。他們手中沒有主動採辦的權利,而是三司發下一道命令,上哪兒買什麼,才能去購買。關健三司官員都在京城,這個問題也不要緊,要命的是官員恥於言利,也不去做調查,憑空想像。
然後問題來了,這邊沒有貨,但三司偏要發運司去購買。導致用高價買回來,那邊有貨,三司不讓發運司購買。於是貨爛掉了都無人過問。糟糕的是在後面,因為三司官員不喜歡做調查,憑想像去下命令,調來的貨物往往京城早就有了,但沒關係,反正東南角那麼多庫房呢,於是放在庫房裡積壓、腐爛。那邊京城裡緊缺的貨物,發運司卻沒有買回,導致京城越缺就是越缺。
所以這條改革就是權利轉移與下放。
從三司手中將這個權利轉移走。進一步架空三司,這個大采購與三司無關了。全部下放到了發運司手中。
讓發運司派專人察看,京城那樣缺。那樣多,購買缺的那樣,停購多的那樣貨物,那麼運來的貨物就不會產生積壓與浪費。然後再派專人到各地察看,哪裡出產,哪裡不出產,朝廷就會以最低的價格將貨物採辦回來,並且救了百姓的急,平穩了物價。
具體就是八個字,徙貴就賤,用近易遠。
讓開緊缺價高地區,在便宜地區購買所需物資,這叫徙貴就賤。如果多處豐收物賤,就到距離近交通便利的地區購買,這叫用近易遠。
應當還不錯的。
但為什麼掀起了那麼大風波。
漢武帝用兵財政最困難的時候,這個均輸法也救了急,起了作用,然而為什麼成了救急之策,也就是渡過危機會迅速取締了,不能長久?甚至吵得比宋朝不弱。
這裡面有一個大奧秘。
這時候也到了初秋,內藏庫經濟稍稍轉好,趙頊七湊八湊,準備湊五百萬貫,給薛向經營。
反對的人來了,先是司馬光,說了一大通,但沒有說到關節上。
他正等著,不過現在還沒有到他發力的時候……
上書的用意也不過是提醒大夥,王安石做事了,變法了,你們還不出手嗎?
先是因為阿雲案,侍御史劉琦與監察御史錢凱與王安石發生了衝突,司馬光上書反對均輸,於是兩人立即附和,說薛向是小人,假以貨泉,任其變易,縱有所入,不免奪商賈之利。
王安石氣得不行,我還沒有開始呢,你們就開始反對了,但人家是言臣,乾的就是這個活計,王安石無奈。
然而機會有的是。
劉述兼判刑部,與刑部丁諷又將王安石的新律法推翻了。王安石這一回真的憤怒了,這個小阿雲,就那麼招你們恨嗎?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仁慈心?
因此讓開封判官王克臣追劾劉述之罪,劉琦與錢凱便大罵王安石與陳昇之。
攻擊兩大宰相,好了,一起下吧。劉述知江州,貶琦、凱監處、衢酒稅。
曾公亮懷疑判得太重,王安石說道:“蔣之奇亦降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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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錢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他現在不敢再罵王安石了,於是將怒火發洩到另一個人身上。孫昌齡與王安石關係不錯,錢凱即將外出之時,當著眾人的面指著孫昌齡罵道:“平日士大夫未嘗知君名正,以王安石昔居憂金陵,君為幕府官,奴事安石,乃薦君及彭思永得舉為御史,今日亦當少念報國,奈何專欲附安石求美官!我視君豬狗不如。”
說著上馬走了。
孫昌齡也沒有長腦子,錢凱一激,於是上書說王克臣阿奉當權,欺蔽聰明。
王安石氣得無語,也將孫昌齡貶到蘄州做了通判。
一下子又弄走了五個大臣,能安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