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呂誨,王安石繼續在拉攏呂公著,這也證明了他感到變法的困難,渴望這些豪門之後,能協助他。
所以至今他還沒有大動靜,一是沒有想清楚,二是繼續在觀望。
做了,開始做得很小心,比如派劉彝、謝卿材、侯叔獻,程顥、盧秉、王汝翼、曾伉、王廣廉八人行諸路,察農田水利賦役。究竟全國下面是什麼情況,先了解一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再者就是這個民不加賦稅,比如鄭白渠,修好後,不加賦稅,但國家收入提高了,還豢養了五萬名保廂軍。但鄭白渠建修難度很大的,若是江東圩,河北水利,除了河工外,其他難度都不大,用錢也不多,也不是用錢不多,主要勞力是免費的,所以真正花錢的地方不多了。然而見效快。
修好了,只要守住,不讓豪強吃掉,真正分到百姓手中,國家就能納到賦稅。這也是一種民不加賦稅而國用增加。
接著免河北流民夏稅秋稅,賜河北役兵特支錢。先施下仁政,換取好名聲。
接著改革科舉,建學校復古。罷詩賦明經諸科,專以經義、論策取進士。
大蘇聽到後。立即上奏說:……上以孝取人,則勇者割股,怯者廬墓;上以廉取人,則敝車羸馬,惡衣菲食;凡可以中上意者,無所不至矣。自文章言之,則策論為有用,詩賦為無益;自政事言之。則詩賦、策論均為無用。然自祖宗以來,莫之廢者,以為設法取士,不過如此也。矧自唐至今,以詩賦為名臣者,不可勝數,何負於天下而必欲廢之!
意思沒這個必要。
是沒有這個必要,但王安石此舉大有用心,就象趙頊裁減恩蔭,馬上大名府就傳出了謠言。為何,咽喉也,輿論也。科舉改革。什麼形式都無所謂,主要就是為了這個輿論,這樣一改後,以後就能用新政,做為論策的題目,天下讀書人就不得不為新政吆喝鼓吹了。
雅一點就是大義。
趙頊當然不知道了,大蘇同樣也不知道,只是認為這樣做沒必要,因此趙頊召見。大蘇說道,陛下求治太急。聽言太廣,進人太銳。
實際大蘇不是反對變法。就是希望慢一點,動靜小一點……
過節便產生了。
但這時王安石還在觀望,這種心理也是在仿佼桑弘羊,王巨說霍光殺桑弘羊是為了贏得豪強的歡心,王安石不會這樣認為,他認為桑弘羊之死純粹是捲入了政治鬥爭才被處死的。他在變法中,雖有許多豪強反對,但還有一些頂級豪強在支援他。
所以王安石變法有兩條沒有動,一是恩蔭,即便現在趙頊動了恩蔭,他自始至終沒有表態支援,反而說了一句,陛下,你太急了。
其次是商稅,士大夫在王安石變法中,他們家人行商,仍是免稅政策。
但王安石沒有弄明白就是,捅一刀也是捅了,捅兩刀與捅一刀有何區別?於其試圖緩和這些人的怒氣,何必不拉攏一些溫和派大臣?
正是這種心理,他遲遲沒有動手。
但兩人的變化,終於讓他開始了真正的變法。
科舉只是一個改革,不能算是變法。
忽然呂誨打了雞血,上書王安石十條大罪。第一罪,嘉佑時,因開封府爭鵪鶉公事不當,御史催促謝罪,傲倨不從,這是對領導不尊敬。
第一條就操蛋,那麼你對領導尊敬哪?
第二條,王安石把辭官當成行為藝術,在英宗朝時,“有山林獨往之思”,等到“陛下即位”,“自知江寧府除翰林學士”,居然屁顛屁顛地來上任了。這就是對前任領導不尊重而對後任領導極尊重,這是“見利忘義”,是“好名欲進”。
這一條更操蛋,夫子說的,君明則出,君暗則隱,王安石是君明則出,也不能點出來哪,趙頊能高興嗎?況且還有富弼呢。
第三條,王安石居然給小趙上課時想坐下來講,他到底想幹什麼?“將屈萬乘之重,自取師氏之尊”,“真不識上下之儀,君臣之分”。
帝師是坐著講還是站著講,官員早就說明確了,司馬光也坐著講過的。這一條翻將出來,司馬光何以情堪哪。
第四條,王安石上任以來,“事無大小,與同列異議”,如果事情做得很好,就把美名自己要了。如果發生了什麼錯誤,就把責任歸到領導那裡,讓老大當冤大頭。
事實是其他三個老大是苦病老,議都沒得議,何來異議?豈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第五條,王安石判案簡直是隨心所欲,“與法官爭論刑名不一”,比如那件阿雲案,王安石就“挾情壞法,以報私怨”。
這又是沒影子的事,難道王安石與那阿雲有一腿,或者報那一個怨?司馬光?兩人現在不是沒有翻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