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聽到這個訊息,都會感到驚訝。
另一邊,新皇帝登基,李員外夫婦擔心:“一朝一君一朝臣哪,會不會影響王巨?”
他們感覺趙曙對王巨不錯,一放就是知縣,這很不容易的,不然女婿那可能會立功?
實際真想錯了,那不是不錯,而是燙手的山芋,如果王巨不帶著大指頭過來,弄不好就會悲催的。
但趙曙也不能說對王巨多惡劣,他滾的是趙禎,不服氣的是趙禎,與王巨沒有關係。趙曙更不是一個傻子,若是真傻子,韓琦與歐陽修都不會掉進坑裡起不來了。
並且他思想激進,因此聽到王巨進京述職,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用。
這個字也許也起到效果,王巨被召到宮中,以韓琦地位很容易打聽到的,具體說了什麼,韓琦未打聽出來,只知道皇后似乎比較滿意,那就夠了,這才堅定了興修鄭白渠的決心。本來是好事,但七嘴八舌的人太多,為了平衡,他又將王鉅變成了勾當副使,多了一個副字,後果差之十萬八千里了。
否則還能挽回一下他在趙頊心中的印象。
但現在一個副字,王巨無形中加了許多掣肘,這是簡單的道理,趙頊看不出來嗎。成功功勞是大家的,失敗王巨一個人兜著了。
這才是趙頊立即將王巨的差官變成了提舉陝西營田使的原因。
除了這個用字外,還有那個探花,但遭到韓琦反對,沒有成功,因此王巨並沒有受到趙曙恩惠。
不過李員外夫婦哪裡知道這麼多?
他們認為是不錯,但新皇帝上臺會怎麼想?不是女婿才能不夠。還是那個原因,年齡!
兩人在家中擔心了。
李萬元說道:“父親,母親。你們也別擔心,妹夫飛黃騰達的日子到來了。”
“胡說八道。”
“放心吧。小妹是傻人有傻福,以後指不準就做了宰相夫人。”
“什麼宰相夫人,能有一個知州夫人就不錯了。”
宋朝知州乃是二級官員,別看有路一級官員,什麼轉運使,刑獄使,發波使,營田使。安撫使,那都是承接的官職,並不是各州府的真正上司。
一個知州,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經是很大的官員了。
李萬元鬱悶了,真相他不敢說啊,就是敢說,又怎麼說啊,難道說這個新皇上很早就與妹夫認識,好得象哥們。另外還有一個尊貴的長公主與妹夫眉來眼去,那還不得將父母活活嚇死。
“萬元,你不要瞎說八道。去一趟涇陽,看一下你妹夫吧。”
“好來。”
李萬元雖然不能說出真相,略有些鬱悶,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能攀上皇太子也未必就有榮華富貴,這個皇太子是半君,當上君才是君。
現在是君了,妹夫要發達了。
不過葛少華卻嚇了一大跳,連叫了好幾聲,然後仔細地回想:“怪不得。怪不得。”
王巨算是姿態好的,包括與程勘交談。態度一直很從容,但對那個趙家大郎。態度卻有點恭敬。人家是皇太子,能不恭敬嗎,換自己,恐怕說話也不利索了。
“子深,知道真相就行,這件事背後是我與陛下,幕前的可能是你,另外恐怕有一個內侍,或者是皇城司的可靠侍衛。”
“放心吧。”葛少華打起精神,難怪王巨說做好了,不用科舉,也能混一個官職做做。
然而葛少華走了,自己身邊總是缺了人手,王巨又說道:“這樣,你先回延州,據我所知,這屆延州雖然秋闈名額增加到了十二人,但卻沒有一個貢士。他們大約都回去了。你去找一找,首先必須是舉子,並且不是那種靠關係上來的舉子,略有些真才實學的,其次敢吃苦要機靈,嘴風嚴實的,另外家境不能太好,同時對以後科舉不抱有希望的,若願意,找兩人,到我身邊來做助手。”
王巨說了家境,不是富人家不好,因為呆在王巨身邊做事,有時候會吃苦的,就象朱儁放在王巨身邊學習,但讓他象葛少華這樣每天跑東跑西,朱歡恐怕也捨不得了。
王巨未解釋,葛少華也會意,說道:“那行,明天我就回延州,將這事兒辦好。對了,那個書稿我帶來了。”
“這個稿子,先放一放吧。”
王巨又看著弟弟,說道:“三弟,原本我打算讓你在我身邊再呆上一年,不過水利開始,我恐怕也沒有安份時光了,若是將你送到雎陽書院,太遠,我又不大放心。這樣吧,我明天找一找人,將你送到京兆府的府學,哪裡的學習環境比較好。”
“大哥,你不用擔心。”
“吃飯!”
第二天王巨就出去了。
實際它真是一個苦差事,包括楊蟠與侯可、程昉這段時間都吃了不少辛苦。
幾人下去繼續測量設計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