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晚年要造子,於是納了一些青春美麗的妃子。
趙曙繼位第一年沒有動,因為王巨帶來的變化,第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年沒有動,今年動了。放的這群宮娥便包括趙禎的那些貌美妃子。
富弼說得似乎有理,也沒有理,不管怎麼說,普通宮女放就放吧,但她們是趙禎的妃子,而且趙禎死的時間也不長,朝廷又沒有派人安置,就這樣全部打發出來,多少有些涼薄了。
可是濮儀都出來了,誰還管幾個小妃子死活?
於是富弼回洛陽。
也不錯啊,別人在洛陽養老,可家不在洛陽,他家就在洛陽,這樣的結局能算是全始全終吧。
富弼下了,張昪也接著下,他只寫了七道辭表,趙曙就允許了。
“稚圭,兩個樞密使都離開了,西府不能缺人。”曾公亮說道。
西府讓韓琦一架空,手中的權利並不多了,可表面工作得做一做,權利能架空,但不能讓樞密使都空缺吧。
“明仲,你意欲何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指永叔?”
“除了他,還能有誰勝任?”
韓琦點頭。
歐陽修有這個資歷勝任,關健歐陽修是“自己人”,只要歐陽修將西府領手起來,自此東西兩府混同一體。
兩人擬表準備呈獻給趙曙,歐陽修卻聽到了風聲,於是對韓琦與曾公亮說:“今天子乃在諒陰期指二十七月大孝之期),國政多委於兩府,而二三大臣相位置,何以示天下人?”
這句話看似是識大體的話,因此很快傳出去,俺們都是一群不戀權的人,看看歐陽修多明理啊。
甚至傳成了,今天子諒陰,母后垂簾,而二三大臣自相位置,何以示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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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時間就不對,曹太后撤簾,富弼與張昪都還在西府呢,兩個樞密使不夠,還來三個樞密使?怎麼扯到母后垂簾上?
但怎麼辦呢?
因為濮儀,現在天下人都眾口鑠金,說他們貪戀權貴不要臉,歐陽修拒授樞密使,當然得拿出來大肆宣傳。
然而歐陽修可不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富弼辭了二十多表,又隱射濮儀才辭的,趙曙才不得不同意讓富弼下去?
權利啊。本來趙曙身體不大好,幾乎九成多軍政大事都由宰執處理。現在連西府首相都由歐陽修把持了,那麼趙曙還能做什麼?
這與當年的李林甫有何區別?只不過李林甫是一個人,韓琦是幾個人,其他的還有差別嗎?趙曙會怎麼想?
所以趙曙鐵了心提撥王疇,言臣想不通。更不知道那天晚上王疇與趙曙究竟說了什麼,讓趙曙心動。但站在高處,卻是能想通的,那天晚上究竟說了什麼,這個就不清楚了,但王疇必然對趙曙表示了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