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元小聲說道:“妹夫,還記得丁稼賭輸了錢?”
“記得。”
“那個呂大郎是一個狠主,一下子誘騙丁稼輸了近三萬貫錢,然後用契股折價,還餘下一萬多貫欠債。呂大郎被問斬後,春天時人家拿著這個欠條,賣給了延州幾個地痞,幾個地痞便天天上門討債。”
丁家還有人,丁部領的其他子女,以及丁部領的堂兄弟,但分了家產,各管各的了。不過丁家基本全垮了,這些地痞不怕他們,反正是你們丁家人欠的錢,沒錢還,用邸店抵嘗,邸店抵嘗不了,用宅子抵嘗,宅子抵嘗不了,賣兒賣女抵嘗。沒的還,寫下借條,按下手印,用高利息來計算。
這是爛賬,扯皮賬。
不要說宋朝了,就是後世,包括西方國家,還有高利貸,印子錢呢,那個能管得了。況且那個官員願為丁家伸公道?恨不能丁家一家一起入地獄他們才開心,還公道呢。
王巨眉毛跳了跳:“咦,有這回事?”
李萬元也幸災樂禍,若不是那個公主,若不是那個大內高手,萬氏那一告,夠妹夫喝上一壺了。這才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自找的。
王巨看著這幾個婦人便說道:“你們家男人呢。”
這算什麼,讓幾個婦人來一跪,自己就出面啊,俺不是東郭先生。
幾個婦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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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又說道:“這件事與我有關嗎?”
“還請進士說說好話,那些無賴便會放過我家。”
“我是放過你家了,你們丁家與牛家有沒有放過我?再說,我是不是延州的官員?不是延州官員,如何有權過問延州的事?”
“王進士……”
“不用多說了,雖然我不會睚眥必報,但在心中同樣恨死你們兩家,正是你們兩家,讓延州民風敗壞,烏煙瘴氣。”王巨喝責一句,拂袖離去。
幾乎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但實際什麼都說了,什麼都做了。
其一,王巨不打算對丁牛兩家寬宏大量。
其二,告訴大家,恨死他們兩家了。
如果兩家還是原來的兩家,倒也無所謂,但不是。相信這句話會被許多有心人聽到。現在還好一點,朝廷授命未下來,就算下來了,也不會是多大的官。
但將來呢。
趙曙還能蹦達多久,趙頊一上位,自己也意味著要上位。
拍馬屁的人不要太多。
大家一哄而上,踩也將兩家活活踩死。這是陽謀,與陰謀無關。
不怪王巨心狠,而是這兩家心真的狠哪,既然不死不休,那麼就去死吧!
王巨更不想在未來官場上留下一個軟弱的形象,那同樣會死得快。
“二哥,呂家也有能人。”
“什麼能人,沒有丁牛兩家出餿主意,呂家大郎何至於想出這條毒計,又何至於會送命,呂家能不報復嗎?”
“不是,我是指他家賣欠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