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奧丁回頭四目相對,簡單向他示意。
“我們收到了亞歷山大本月下旬前往島上的北部舊軍港視察的情報,所以我與盟友合計後,準備那個時候實施突圍計劃,我們準備從陸上進攻,而麥勒迪祭司與普西林海盜則對那些接受檢閱的軍港艦船進行突襲,算一算麥勒迪已經出發了吧。他們將會在群島附近一處隱秘的走私港口匯合。”
聽了奧丁說了他的計劃後,伊凡思考了一會兒後,半是疑問半是調侃的問:“既然這裡已經被神界教團的海軍封鎖了,那你們的補給從哪裡來?即便空投也都要用那些西海岸空港的天帷巨獸飛艇)才能滿足這裡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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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事實上是來自諾威格瑞的‘普西林特快’,私梟們把走私物吊在空木桶上扔進海里,然後它們就會透過潮漲潮落抵達它們應該到的地方,海盜們就是用這種辦法把物資運到我們的手中,想要運載人是絕無可能的”,奧丁開著玩笑對著伊凡說,同時也提前打斷了海上撤退的可能性。
聽了奧丁的話後,伊凡也跟著笑了下,緊接著他問奧丁關於麥勒迪的事情,而奧丁也沒有遮遮掩掩。
她的智慧如匕首般尖銳,她的笑容如美酒令人陶醉——奧丁簡明扼要的對麥勒迪評價到。
“我們很少可以認識一個人,能夠同時集美麗,智慧,驚豔,和那深不可測於一體。然而精靈麥勒迪卻能優雅又沉著的同時具備這些特點”,奧丁雙臂交叉,面色嚴肅的說道。
聽了奧丁的形容,伊凡立即聯想到了教團的銀髮達利斯,她就如同她的稱號“定錘者”一樣嚴肅,執行命令、發號施令,永遠都是一絲不苟,以至於少有人注意到她出眾的容顏。
而奧丁則沒有理會伊凡在想什麼,而是用眼睛盯著地上隨蠟燭悅動的光影,繼續講述著他們之間的故事,“我和她相遇在阿茲,那時我是正式把我所有的榮譽與名號正式交回泰爾的牧師的前夕。她告訴我,她呆在阿茲是為了見幾個朋友,同時‘購物’。”
“通常很少有人可以引起一名聖騎士的注意,然而她辦到了,很明顯她是一位精靈,但是她身上的一些氣息,卻不同於我此前見過的任何精靈。”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奧丁咧開自己的嘴唇,讓他那倆排鋥亮的牙齒,在燭光下輕輕摩擦,他似乎在斟酌著接下來的話語。
“她談吐自如,笑容迷人。但是她的牙齒卻有些不自然的鋒利,她半張臉隱藏在華麗的鎏金面具之後——這就是我被吸引的主要原因。在我好奇問的時候,麥勒迪她卻一直拒絕談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帶上了這幅面具,而我不經意間打聽的時候,可以得到的答案就是一句‘先天缺陷’和她不耐煩的擺手。”
奧丁在描述麥勒迪的時候,下意識的摩擦著自己的下巴——這讓他有些尷尬。
“她的氣質是那麼與眾不同,談吐得體堪比宮廷中的名媛,即使穿著鎧甲,但她也在明顯位置裝飾著羽狀飾物,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背後的披風和一把外觀兇惡的雙尖叉,她就像一隻鋼鐵天鵝。”
“我敢肯定她肯定捲入過一些戰鬥,但是她也拒絕告訴我這些戰鬥都發生在哪裡,而對手又是誰。而最好的情況,她也只是露出一點笑容,告訴我‘戰爭就是地獄’,還有......”
他接過伊凡遞給他的那一杯翠綠色的酒液......繼續回憶著他們見面時的場景。
“額,至少我相信那些她說的事情,但是我關於那天發生的事請在第二天早上酒醒後我就幾乎不記得了,也許我們不該開了第四瓶矮人紅酒。“
奧丁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然而,說了那麼多,我卻依然有種無法忘記那種感覺——她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而她是怎麼辦到的對我來說依然是一個完全的迷。”
“然後你緊接著來到這裡嗎?”
奧丁飲了一口酒,隨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離開阿茲的泰爾教堂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以後的命運——正義指引我,我只會倒在實現他的道路上,即使再卑微的正義,那也是正義,每個人都活著,但並非每個人都‘活著’。”
伊凡並沒有對奧丁的信念作過多的評價,“我們營地現在的狀況如何?”
“糟糕透頂”,奧丁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已經全部收縮力游擊隊的騷擾力度,為防止神界教團警覺,我做了幾次佯攻軍事動作,來迷惑他們,但現實情況依舊不容樂觀,雖然格拉提婭納祭司力排眾議的為我們的傷兵提供醫療站,但是老兵的復員率一直很低,我們還有幾門冒死強行運來的步兵炮,我一直沒有讓它們暴露......”
“綜上所述這很可能是我們的最後的全力一擊了,即使行動成功,其代價也是我們的一條胳膊...或者腿。”
聽著奧丁平靜的話,仰望著星空的伊凡不禁心情沉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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