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醉舞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溫暖,她本能的伸出手抱緊了給她提供溫暖的物體,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抱著就感覺安心了不少,只是在感覺寒冷的時候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熱源取暖,過了一會兒她感覺自己的體溫漸漸回暖了,終於不那麼冷了。
大廳裡,林炫突然被醉舞抱住,他愣了一下,眸子裡一陣欣喜的光閃過,一陣感動直抵心靈深處,這是醉舞第一次主動抱住他,感動歸感動,可是懷裡的人根本沒有醒過來,林炫感到一陣焦慮,下意識的收緊手臂,把懷裡的人抱的更緊了。
他在醉舞耳邊溫柔的說道:“醉舞,沒事了,有我在,別陷在過去,醒來吧,那些往事都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
醉舞聽到有人在叫她,她終於聽到了這個靜謐又黑暗的世界之外的聲音了,聲音有了,溫暖有了,小世界裡的雪漸漸的停了下來,醉舞的眉頭放鬆了些,皺的不像初時那麼緊湊了。
只是她所在的地方還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本來還能看到點白雪的反光,現在那些雪不知不覺間消融乾淨了,所以連那點微弱的反光也沒有了。
林炫一句話說完沒再繼續,只是焦急的給醉舞輸些內力調節,一瞬間醉舞所處的世界裡,外界的聲音又消失了,醉舞從片刻的欣喜轉為失落,她屏住呼吸準備再細細的聆聽一下剛才的聲音,可是什麼也沒有聽到,好不容易放鬆了些的眉頭又皺起來了。
是錯覺嗎?剛才她明明聽到有聲音的,她屏息凝神,聚精會神的去捕捉那聲音,深怕自己錯過了。
外界林炫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突然停了,眉頭皺的更深了,林炫瞬間失了方寸,焦急的輕輕的搖了搖醉舞:“醉舞,醉舞,醒醒,醒過來,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彈琴的。”
林炫伸手撫上醉舞的臉,輕輕的拍了拍:“你快醒過來,以後你不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再強迫你的,醉舞,快呼吸,你呼吸啊。”
懷裡的人還是沒反應,林炫掐了一會兒醉舞呈一滴水形狀很好的人中,見醉舞還是沒反應,他焦急的去撬開醉舞的唇,想著醉舞不用鼻子呼吸,那用嘴巴呼吸一下也好。
在林炫急切的聲音中,周圍的其他幾人都清醒過來,有的還在回憶自己剛才的那段思緒,有的沒空回憶自己的思緒,看中中間的兩人,原本在吃東西的瑾希也停了下來,目光緊緊的鎖住中央兩人的位置處。
瑾希看著焦急的林炫,這是她沒有見過的林炫,原來冷血無情的林少莊主也會如此的在意一個人,她算是看明白了,她這是失戀了吧。
瑾希毫無意識抓起桌上的酒壺往自己杯子裡倒酒,然後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那是她的男神啊,她暗戀了幾年的,努力找機會在林炫面前表現自己,收斂自己潑辣的性子,努力做到賢淑端莊,溫柔體貼,結果每次連林炫一個正眼都換不來,她還以為林少莊主無情呢,結果人家不是無情,只是對她沒感覺。
傻,真是個傻子,自己傻,林炫也傻,她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林炫也選了一條不好走的路。
她現在都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還是同情林炫了,總之她現在很鬱悶,心裡鬱結了一口氣,很不爽,需要疏通。
所以她現在正在豪邁的大口大口喝酒,可是瑾希不會喝,酒量也不是太好,沒幾杯下肚,就醉了,瑾希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千金重,脖子掛不住,一下一下的想去親近面前的桌子。
就在她的腦袋要磕到桌子的時候,一旁的文鑫趕忙抵上一隻手替她擋了擋,這才讓瑾希的額頭避免了一場慘烈的磕碰,本來該和桌子來一場親密接觸的額頭,現在和文鑫的手來了一場親密但是不溫柔的接觸。
一旁的瑾瑜笑的意味深長的調侃道:“文兄,手疼嗎?”
文鑫訕笑著道:“嘿嘿,有一點,有一點,也沒多疼。”
瑾瑜繼續笑著道:“那文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會兒麻煩文兄送家妹回房吧。”
文鑫驚訝:“啊,這,不合適吧,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的閨房,我哪裡能去,蘇兄這不是開玩笑嗎?”
瑾瑜一本正經的道:“我沒開玩笑,我看你和家妹很合拍,反正我也不想要這妹子了,早點嫁出去,省的在家礙我眼,你若能收了她,我當真感激不盡。”
也不等文鑫反應過來回答,瑾瑜接著道:“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送家妹回房的任務就交給文兄了。”
文鑫還在震驚中未恢復過來,瑾瑜已經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等文鑫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拒絕瑾瑜的最佳時機了。
一旁的文豔沉默的盯著中央的兩人,眸子裡透著陰深深的光,繁忙的林炫沒空關注她,她哥正因為瑾瑜的話害臊,瑾希醉的稀裡糊塗,一旁的瑾瑜關注力全在臉色慘白的白燁辰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文豔陰狠毒辣的神情。
正此時,時辰剛好,太陽移了些位子,一縷陽光和煦的灑向中央那片地方,照在中央兩人身上,醉舞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亮,便緩緩睜開眼來,她腦子裡還迷迷糊糊的一團糟,在林炫懷裡看了眼旁邊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古箏,熟悉的一支桃花,她還在大廳裡,剛才她怎麼了,她哪裡也沒去嗎?
那黑暗的道路是什麼地方,林炫又什麼時候到她身邊的,為什麼抱著她,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過醉舞還沒來的及細想,就發現自己正緊緊的抱著林炫不鬆手,雖然林炫也抱著她的,不過她倒是被抱習慣了,沒察覺到,但是自己抱著林炫就說不過去了,畢竟人家是主子,主子想幹什麼可以隨心所欲,她抱著林炫這就叫以下犯上了,醉舞愣了片刻後趕忙撒手,收回自己手,坐穩了輕輕推開林炫。
看了一眼周圍幾人的情況,坐的坐,躺的躺,趴的趴,那位秦堂主躺在地上睡的正熟,嘴角還含著笑,不知道做什麼美夢。醉舞暗想,這人可真是個奇葩,聽了這曲子還能笑的人可能這世間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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