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跟爹擔心的不是糧食,而是一旦糧食不足,社會必會不穩。”
“到時候,不光大量的人會湧向農村分農村的口糧,更可怕的是,一旦繃亂,人性的惡必將爆發,牛鬼蛇神肯定也多了。”
“村裡人鄉里鄉親的還好說,可問題是到時候村裡不光有村裡人,就複雜多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對嗎?”李婉寧擔心地看著丈夫。
“今天我跟爹收到老三的電報說是下放調職到基層了,就在縣上,過幾天就回來。”
“他還說到不光有幹部的下放調任,有些地方已經有了知識青年下鄉。這跟我們想的相差不大。”
“這良莠不齊的娃子,農事不分,是好還是壞待驗證。”
“爹,那我們自己人低調些,不高調惹事,也不參和熱鬧,小心過自己的日子,總是無事的吧?”
“再說,咱們家除了咱們幾個和達春、豐生,在外人就算是家裡人看來現在可都是正經的貧農底子,加上又是工人家庭,軍人家庭的,實打實的根正苗紅啊!總不至於會有人不識趣來拿咱家做文章吧?”
“那不至於,這幾十年咱家早就將痕跡處理乾淨了,外人再怎麼查咱家都會是這個村裡的人,沒什麼可被做文章的。”
“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家裡的過去就是跟家裡的任何人都別提及,不到太平盛世都得瞞緊了,人心經不起考驗,咱自家內部不能亂。”
“我和爹的意思就是好好當本分光榮的農民群眾,自己的小輩們也得管好了。”
“和卓啊,你和東珠也多注意些你們幾個妯娌,特別是老六家的,有時候不合時宜的風光可是要不得的。”陶剛安囑咐道。
“放心吧!我和東珠省得。絕不會讓家裡出現拎不清的。”
陶大嫂趙和卓說出的話簡單平常,但總有種莫名的堅定和一股悍勁兒。
就包括一旁的陶二嫂馬東珠也是一臉的肯定。
陶恣忽然覺得不光是陶家的幾個長輩,怕是她這倆嫂子也是來頭不小,不是尋常人。
陶老爺子和陶老太太看著這倆孫媳婦也是滿意,畢竟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娃子,錯不了。
陶恣正心想著自己要不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看著還很中年的帥爸奇怪地看著她。
那表情怎麼形容呢?有些疑惑又有些奇怪的憤怒,對著陶恣又有些小心翼翼的。
“桃桃,你最近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或者危險的事嗎?”
陶恣心猛地咯噔一下,沒直接回復陶爸。只是回問:“爸爸,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今天我其實接到了兩份電報,就上午的事兒。除了你三哥那一份,還有一份兒特別詭異的電報。”
“是原來跟我家定了口頭娃娃親,最近準備跟我家相親的豐家發來的。說是收到你過世的電報,他們深感悲痛。雖然無緣做親家,但也發個電報以表慰問!”
“什麼?!!!”陶剛安話還沒說完,除了事先知道這件事的陶老爺子,其餘的幾人既震驚又憤怒,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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