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聞,不過大同小異又物以類聚,比如,妖界的名字普遍溫婉小家碧玉,而仙界的名字莊嚴刻板,至於魔界,自然多半殺氣重重。而奚夜妖帝是想說骨悅仙子於情於理都不符合仙界的風情,這不是重要的,就算再群體中難免有一個兩個‘一枝獨秀’,劍走偏鋒之輩,卻也……”
“是了,卻也不怎麼可能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女子。就蘇眉,除了樊禪將軍這個稱呼,還有一個‘鐵心惡娘’的臭名。固而,白岙帝君冊封她為‘樊禪’,其實是在欲蓋彌彰,善意的打算幫她撈回幾分顏面。”奚夜妖帝說著笑容漸失,又悶悶不樂道,“這位清邪。當真邪得很啊,白屹大帝為她網開一面,助她一步,前途波瀾壯闊都不算什麼。只是骨悅實在奇怪,這點,顯然昔年的白岙帝君注意到了,也勸諫過,不比常人,其實連本座都看出來,白屹發給其實挺給白岙帝君面子的——白岙帝君既然進言,不出多久,白屹大帝便宣稱原是自己不小心弄錯了(渭遐)姑娘的封字,如今既然發現,便又趕緊責令滿朝文武‘率先垂範’,重新帶頭正視(渭遐)姑娘的封字,古人的‘古’,愉悅的‘悅’。
出爾反爾也不算什麼,但世人朦朦朧朧已經意識到一個問題——便是這位古悅仙子不可得罪。畢竟此乃值得白屹大帝興師動眾好幾次的人……”
“這些……這些陳年舊事彷彿都不是關鍵吧?”阡苡恍然大悟,興奮道,“奚夜妖帝旁敲側擊是想告訴小女子,這便是當年人們願意守口如瓶的誘因……而主要的原因呢?”
奚夜妖帝放下箜篌,在次找了個地方,端起冷茶,揭開杯蓋,鬱鬱寡歡的陳述,“還是因為白屹大帝。
正是白屹大帝雖然不算第一眼就拒人千里之外……
其實,白屹大帝氣質本座還要溫潤如玉,更像文人墨客一些,這點阡苡不是不知。
可說一千道一萬,此人身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光芒,雖然不是那麼‘喧賓奪主’,但相處之時,就是那種穩如泰山,彷彿時光不老壓得人難以言喻。亦叫人心驚膽戰,忍不住心服口服……”
阡苡不苟言笑——隨即,阡苡後腦勺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光芒。彷彿新月初生,光芒淡淡。
——阡苡隨即搖身一變……
奚夜妖帝合該怎麼形容?阡苡現在那陣仗與蘇眉有得一拼。
阡苡平素多是一身素白,簡簡單單,而此刻穿紅著綠,又配暗金玄縷,尤其是那披帛……
阡苡的披帛不同常態,那彷彿完全是一條熊熊燃燒的‘長龍’。並且那披帛還不同尋常在——普通的披帛乃錦布所制,於是乎,這些披帛的兩端捶地,中間下塌,是個柔美的弧度。
而阡苡的披帛‘張牙舞爪’。又彷彿一個威風堂堂的披風斗篷,總之,這長龍像個隨時衝鋒陷陣的勇士一般,總是不願意安靜下來,這長龍時而離開主人扶風漂游;時而環繞主人盤旋徘徊;時而又定在一處彷彿爬藤,似乎雲梯,反正被主人踩在腳底,承載著主人漸行漸遠;時而這長龍還被主人操控著去往別處奔騰不息。
反正據奚夜妖帝觀察,那‘長龍’除非離開阡苡,否則不管如搖頭擺尾,翻來覆去,那龍首幾乎一直處在與阡苡頭顱差不多持平的地方。
而阡苡伸出雙手,攔那披帛入腕,那長龍低眉順目突然變成一圈煙霧,隨即重新凝固,又逐漸變成了一條薄弱若蟬般的白色的長龍。這是隻是長龍虛無縹緲,彷彿紙片一般。但這披帛的後面垂直而立,也是高高拱起。
而這時奚夜妖帝在看阡苡。比蘇眉更加盛大莊重,只是整個人柔軟得完全異於常人了,彷彿只是一段雲霧似的,憑風而動,也正常,如此,正好襯托了阡苡生性反覆無常。
奚夜妖帝便又回憶起,阡苡方才先是整個人赤足踩著空氣騰空而起。當時是‘步步生蓮’,隨即那些虛無縹緲的紅蓮熊熊燃燒,化成長龍,長龍徘徊悱惻,與阡苡一樣琢磨不透——奚夜妖帝想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事實上,阡苡一直在空中‘遨遊’,而所過之處頭頂風雪欲迎,同時腳底百花齊放,毫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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