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信誓旦旦,“是呀。若我沒記錯,這世間春華秋實是紅蓮淬火鳳凰始天尊調令,而夏花冬雪便是由鬥戰瞿宿應龍始天尊調令——至於雪女,彷彿聽聞是鳳凰神與應龍神遺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所以,換而言之好像是可以直接調令‘光陰’的。還別說區區風雪了……”
赤池魔帝終於有反應了,卻橫鐵不成鋼的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說是神明,多少得總得有傳說——誠然雪女是有傳說,但世人可從來都沒有將雪女往神族方面掛鉤。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雪女不過是個感天動地的比喻而已,無需多疑,畢竟,要承認‘朔方’,這把寶劍也神乎其神,但依舊是人為所造。
阡苡與老師確實跳脫五行,但光憑這點,又怎麼可能就能說明你兩本是神族之輩……你又何必憑藉一己之言,擾亂視聽誤人子弟呢,並且,白岙帝君可是你單純的小師叔,他若真的被你忽悠得相信神明存在,未必自己不會苦惱。”
阡苡聞言當真啞口無言了。雖然赤池魔帝辯駁得錯漏百出,但是阡苡聽出其中意思了——就是欲蓋彌彰還不打算叫人知道。
所以,阡苡無奈。悻悻一笑,分說道,“道聽途說……道聽途說而已,不知真假,但阡苡覺得十分可信。畢竟,雙尊可一直叫阡苡崇拜得不得了呢。”
赤池魔帝聞言乾脆十分直接的白了阡苡一眼。接著一派不欲糾纏的模樣,轉瞬便盯著白岙帝君,然後自然而然岔開了話題……
——碰巧,白岙帝君打量著赤池魔帝的一舉一動,見狀,抽了個空,便盯著赤池魔帝接連不斷翻白眼——赤池魔帝‘以牙還牙’,並且,一邊翻白眼,一邊鄙夷不屑的說,“對了,你方才說阡苡,就本座這個倒黴師妹掉在月牙灣中,浸泡兩個時辰竟然安然無恙……
目下安然無恙本座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完好無缺倒是真的,她體質特殊,這些能大量可自行排斥,想來這便是老師的‘手筆’,就像你的佩劍‘朔方’與法器‘雪女令’一樣都是他‘祝福’便是,有些人天生資歷高,追求‘境無止境’,當然,這合該也是你我二人追求之道。
說起來歷史本來就是用來重新整理的,老師亦曾教導你我合該自強不息,孜孜不倦一輩子。
然而這也只是對你我罷了,就阡苡,本座怎麼瞧著便是沒指望的料,問題老師素來慈悲,送她一技在身保命用倒也正常。
——其實阡苡應當自慚形穢,而不是大放厥詞誇誇其談……正可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禍’,以後這個祖宗絕對會鬧得夠我兩受。
但是……此事最根本的問題在於……方才……
方才,你怎不直接說自己掉進月牙灣裡去泡兩個時辰必然成為成為死人一個,然後凍成千年老屍最後遺臭萬世……”
“我瞧著你們談笑風生,可有趣,但感覺你們二人都不打算帶著我插嘴似的。”
阡苡保持安靜,但心中越來越忍不住懷疑赤池魔帝到底是何居心何在。
因為赤池魔帝既然不願意讓阡苡暴露身份,但為何又要自己喋喋不休暗示這麼多。
尤其方才那番欲蓋彌彰,說是供認不諱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乎阡苡也實在忍不住插嘴說,“赤池魔帝銅齒鐵牙,好生厲害。”
“大人說話,小孩子理應不許插嘴,”赤池魔帝冷笑起來。笑得莫名其妙,口吻依舊嫌棄,繼續指示說,“這是邏輯!不似你,不讀書,不求上進,笨嘴笨舌。
可見平素附庸風雅多看書聽學是有多重要,不然,可不荒廢大好人生,而碌碌無為。”
“竟不知赤池魔帝您閒得無聊看的是何書,”阡苡一臉虛心好學知恥下問的樣子。
赤池魔帝見狀倒是正兒八經的說,“無非是深明大義,或者,傳道解惑之書……總不可能是那些窮酸迂腐的情愛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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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片刻,赤池魔帝本來是打算就著雅興,款款而談……
阡苡卻娓娓道來說,“是嗎?不想赤池魔帝不學無術,竟學得如此厚顏無恥,心術不正。”
赤池魔帝自然火冒三丈,有話要說,但突然看見剛才還與自己有說有笑的阡苡毫無預兆的安穩閉上眼睛——阡苡失力,笑容都還未散去,彷彿依舊期待著,亦欲洗耳恭聽赤池魔帝還打算如何‘賜教’。
但白岙仙帝看在眼裡,默默衡量之後,深覺不妥——此番,阡苡確實不宜亂動……尤其是‘大病初癒’更不能多想多思,自然也不該多說話。
固而白岙帝君便抱著試試的心態對阡苡唸了入眠令,哪知真的成了。
赤池魔帝見狀一愣,片刻後,也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赤池魔帝便蓄力用法術掰直阡苡站好——因為這‘入眠令’只是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把戲。
這‘入眠令’創作的初衷,僅僅是因為天界有些小孩夜晚了也仍然精力充沛,不大肯睡去,所以,大人們為了控制小孩們睡覺,集思廣益才想出了此法。
但‘入眠令’作用不大,是真的——即便聽咒入睡——可但凡是個耳目聰明一些的小孩,都能應對聽見輕微的‘風吹草動’之聲,立刻清醒。
赤池魔帝記得自己昔年便是聰明絕頂的孩子們中的其一——當年白屹大帝手邊似乎總有許多忙不完的事。
所以,白屹大帝面對赤池魔帝這個尤為多動的小孩頭痛無比……
於是乎,時間一久白屹大帝便唸咒催赤池魔帝入眠。
一開始赤池魔帝自己也是不知道其中原因,但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兩次之後便學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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