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只偶爾不經意似的回頭看向帝席……
霽英一聳肩。直勾勾的盯著帝席,看過心底嘆聲‘虛偽’——那本應該勢同水火,兩相生厭的仙、魔二帝此次碰頭,倒像是叔表相聚一般,在哪恬不知恥的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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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界的關係……說起來,可就複雜了,霽英評價,他想只怕不知知情之人看到了,怕是要以為這二人將要一棄前嫌破鏡重圓了。
這便是帝王罷,包括奚夜妖帝在內個個都是虛偽得要死。霽英還腹誹,反正重權之下總有臣服者,所以這些帝君一個有恃無恐,窮兇極惡。
這麼想的話,赤池魔帝要不要那臉也確實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們就是無惡不作也有誓死效忠的追隨者。
至少歷史上還沒聽說哪一位帝君是因為罪惡滔天,不可饒恕而在當代徹底樹倒猢猻散的……沒落的倒是不少。其中包括那位執政數十載,算得上曇花一現的白屹大帝。
反之,這位白屹帝君膽大妄為,沒少一反常態逆天而為,但有什麼關係?因為他修為無人可及,足以稱霸天下,所以在他未曾徹底倒臺之前人們大都還是津津樂道的附合於他……
至於那位千古一帝倒臺後,傳聞中同父異母的胞弟白岙帝君上位,但不得不說是,即便白岙帝君費盡心機將自己兄長描述成窮兇極惡,時代罪人等等諸多罪名也無濟於事。
只怕白屹大帝樹大根深,白岙帝君甚至就算立法,直接將推崇宣揚自己兄長白屹大帝之人都歸類為罪人。可也只是在某一段時間白屹大帝的追隨者大肆的閉口不提。
之後風頭過了,該怎麼懷念便怎麼懷念,只也從不公之於眾,但可笑的是對於此事白岙帝君並非絲毫未聞,不過就是拜倒在了權傾之下,屈服於人心滿足了於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霽英正嘀咕著,阡苡突然傳出動靜,大概是猛的一個轉頭,所以髮式上長長的流蘇便一下子甩到自己臉上。
離得遠,霽英臉上遭殃的地方不算寬闊,也不怎麼痛,但阡苡如此力度猝不及防的轉頭,也惹得霽英好奇難耐,他隨著阡苡目光瞧去……
這一看有意思的事並未察覺,倒是霽英看到了曾經風光一時的妗荷。但仔細一想,這人本不因該在這裡安然無恙至此,霽英又沿著帝席往下看,也找到賓客滿座的重臣席位上茯旻氣定神閒的身影……
接著茯旻旁邊是洛清依有些悶悶不樂,卻也怡然自得的身影……這二人也不是光吃不作為的廢物,但為何會放妗荷出現在這裡?
這麼做於情於理不論怎麼說似乎都不合時宜,第一點,六界之中但凡被流放了都是罪人,且不說貿然出現在如此禮儀繁瑣又慎重的場合是否晦氣,再者,就憑她妗荷自己那段大起大伏的經歷,還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也夠在場之人藉著機會,言辭含沙射影但態度毫不避諱的對奚夜妖帝那堪稱‘心肝寶貝’的小妖阡苡指著鼻子,戳著脊樑骨說三道四,詛咒挺長時間。
霽英轉念一想,沒什麼好糾結的,反正此事就算鬧得天翻地覆責任不在自己身上。畢竟,他只是一個守藥倉的,這種大動干戈武力解決的事無他無關。
至於茯旻,是眾所周知的英雄人物。而洛清依平素雖然沒什麼足以光宗耀祖的名頭,可也實在是奚夜妖帝的心腹,所以這兩人即便眼睜睜看著妗荷這廂在人群裡鬧起來了,也不會被牽連……
想著,霽英又突然想起了當事人的看法,偏頭去看阡苡——阡苡脖子已經扭到極限了。
阡苡方才看見人群裡的妗荷,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傲慢站著,對身旁指手畫腳的非議亦置之不理——妗荷竟也在看著阡苡笑呢。
那樣子,阡苡想自己大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妗荷毓貞主臉上似乎還有未曾全部散去笑意,這笑意又帶個七分孤注與三分的無畏,加之此情此景,說妗荷簡是自己一個人的孤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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