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放下望遠鏡,向不遠處的時蕎喊。
時蕎抬頭望過來。
月桐指了指車開來那個方向。
肉眼並看不太清楚,時蕎和封桀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走過來,時蕎輕鬆一個跳躍翻到車頂上,接過月桐手中的望遠鏡。
“來了。”時蕎把望遠鏡扔給封桀,吩咐月桐和宿池:“準備迎接。”
大約三輛車,並不是先前旅遊團的車,車速很快,不出意外會在一個小時後到他們腳下。
封桀放下望遠鏡,張開懷抱把時蕎從車上抱下來:“你說會不會是他?”
他先前讓蠱岐轉告宋寒山,自己在京城等他,但宋寒山還沒去京城,倒是回過一趟北三角,後來的蹤跡就讓人抓不住了。
時蕎嘆了一聲:“如果是他,大概能談合作,如果不是他,估計就得用強硬手段搶人了。”
答案馬上就會揭曉,現在也不必再胡亂猜測。
車越來越近。
四人就站在車前,背後是帳篷天湖藍天,像一道風景線,有像是奇蹟。
幾輛車終於在五十米外停下。
停下約五分鐘,才從第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穿著黑色西裝,還打著領帶,闆闆正正的。
月桐嗤笑:“這地方穿這麼板正,這麼搞譜,我猜絕對是宋寒山。”
先下車的人並沒有過來,而是走到了第二輛車旁邊屈指敲了敲車窗,又五分鐘後,第二輛的副駕駛車門被開啟,一條修長的腿先邁下來。
長髮如墨,中山裝復古板正,斯文儒雅,俊美如水墨畫,一種四五十年代教書先生的味兒。
“果然是他。”時蕎和封桀的猜測落地。
遠遠看著他們,宋寒山回頭朝著自己的人吩咐:“原地紮營。”
說完,他便朝著時蕎幾人走來。
沒有熟絡的開局交流,也沒什麼敘舊老話,宋寒山面色如木,一副溫文爾雅:“你們在等我。”
是確定的語氣。
時蕎聳肩:“不然呢?”
宋寒山目光掃過封桀,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又落回到時蕎身上:“既然你們出現在這,應該已經知道是我帶走了罕納爾。”
“他人呢?”時蕎問。
他們之間只有利益交談,沒有友情,能談就談,不能談,那就動手,雖然他們人少,但並不代表打不過。
“跟我來。”宋寒山面無表情的轉身。
宋寒山到底在佈一個什麼樣的局,時蕎不但沒有不安,反而還有一種對未知事件的好奇。
宋寒山的人在搭帳篷。
宋寒山帶著他們來到第三輛車身邊,開啟車門,道:“下來吧。”
他音色溫和,用的卻是藏語。
時蕎和封桀四目相對,無聲交流。
車門被開啟,下來的是個姑娘。
一個約二十多歲左右的姑娘,齊肩的短頭髮,穿著紅白相間的藏袍,面板略黑,帶著些天真和懵懂,有一種異域特殊的美。
“介紹一下,”宋寒山音色平靜的吐出一個名字:“罕納爾。”
罕納爾是個女人。
先前所有線索指向,罕納爾都不像一個女的,可現在,人活生生站在他們眼前,時蕎有一瞬失神。
宋寒山體貼入微:“她不太能聽懂普通話,如果你們聽不懂藏語,我可以幫你們翻譯。”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