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取悅了封桀,他跟在時蕎後邊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孩兒,張揚的眉眼裡滿是興奮開心,手裡扯著一根狗尾巴草,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圍繞著時蕎轉圈。
時蕎都被他給轉暈了,停下腳步一把拽住他,無奈失笑:“你能不能成熟一點兒?”
“我成熟的很。”封桀身上紅色襯衫在稠翠幽深的林間小道扎眼奪目,他把狗尾巴草扔掉,反牽著時蕎的手往自己開著的領口裡放,拋著媚眼:“要不阿窈檢查檢查?”
z是阿雉的稚。
在今天,封桀心底對於時蕎的患失患得終於消失。
他確定時蕎心裡有他。
無論過去還是將來,無論是穆宛音還是時蕎,心裡都一直有他。
他這份愛終於塵埃落定。
“要點兒臉吧!”時蕎有些涼的指尖劃過他鎖骨,順帶著勾出他脖子裡的黑色繩子,用力一拽,就帶著尾端銅錢到了自己手裡:“這個銅錢…”
“阿窈不能收回去。”封桀伸手搶回來,寶貝似地藏著:“等這邊的事解決了,我們再去一探大漠。”
“再說吧。”那批東西現在見世能夠為穆家洗清冤屈,可或許,會牽扯出其它的災禍出來,現在的時蕎並不怎麼想把那批東西找出來了:“先弄清宋寒山的目的吧。”
他們現在,在宋寒山的局裡。
得先破局走出來。
夏天的森林裡蛇蟲鼠蟻居多,竹林裡的竹葉上都是蠕動的翠色蟲子,竹葉被咬的斑駁。
“這地方能住人嗎?”封桀手裡拿著根不知道在哪折來的竹條,把遮擋住路的竹葉掃開,不讓他們碰到自己和時蕎身上:“阿窈,你認識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我本身也很奇怪不是嗎?”時蕎對此只是淡淡一笑。
封桀搖頭:“阿窈才不奇怪呢!”
走到盡頭,豁然開朗,聽著嘩啦流淌的水聲,穿過鐵鎖橋來到對岸,廣闊青草地上幾棟青灰色建築映入眼簾,一個不大的湖泊在建築後,湖泊裡養著一群黑紅斑斕的錦鯉。
夏熵在湖邊坐著餵魚。
“吆!”聽到腳步,夏熵回頭瞥了一眼,視線掃過封桀時,挑眉輕笑:“把你小情人兒帶來了?”
這邊地方大,卻只住著夏熵一個人,四周到處是機關。
看著夏熵旁邊兩個空的椅子,時蕎帶封桀坐下,抓了把魚食灑進水裡,看著錦鯉們爭先恐後的搶吃,道:“你在等我們來。”
“是啊。”夏熵沒否認。
時蕎側頭:“那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做幹嘛的了。”
夏熵輕嘆,眼底有複雜。
封桀跟夏熵不認識,只在一旁坐著餵魚,視線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時蕎道:“要不是蠱岐說漏嘴,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師兄弟,藏的還挺深,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