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轉身要跑,月桐一個旋身又跟她纏鬥在一起,秦清淮眸子一眯,口袋裡的手術刀在指尖旋轉兩圈後飛出去,正中護士肩膀,血瞬間蔓延出來,染紅了白色護士服。
“好刀。”月桐一腳把護士給踹出去,手裡針管抵在她喉嚨上:“說吧,你是哪條路派來的?”
護士知道自己失算入了圈套,看著肩上的血,她一咬牙,竟然朝著針管上撞去。
月桐眸光一凝,飛快挪開針管,反手把護士打暈過去。
她把針管扔給秦清淮。
秦清淮接住後輕嗅了嗅:“劇毒。”
月桐盯著地上躺的護士,眸低一片陰沉:“她剛才撞針管明顯是尋死,即使殺手也沒這麼有膽魄…”殺手任務失敗,會再接再厲,找回自己在業界內的承諾守信。
“你的意思是…”秦清淮聽出了點兒深意。
“死士。”月桐蹲下身子,在護士身上摸索著,什麼證明身份的飾品都沒有,卻在她手臂上一點兒發現了一個蠍子刺青:“是毒蠍。”
一個地下無惡不作的黑暗勢力。
月桐檸眉:“可如果真是死士,怎麼可能這麼廢?”
走廊上因為警鈴衝來了安保。
秦清淮把手裡針管好好收起來,準備有空研究一下:“你把她帶到宿池那裡去吧。”
“好。”這人須得審問。
月桐扶著人起來時,餘光瞥到床上封桀睜開的眼睛,她撇嘴:“太子爺您福大命大,繼續睡吧。”
封桀還真就閉上了眼睛,從護士站在床邊他就醒了,就算月桐不出手,他現在也有自保能力,不過現在結果是好的,無論是秦清淮還是誰,都不會讓他死。
戲院裡,時蕎收到一條簡訊,是月桐發來的,她看完後,神色無常。
臺上一場《鴻門宴》終於謝幕。
宋寒山指尖捻著一顆熟花生,先開口笑:“傅兄今天不會就專門讓我們來看戲的吧?”
時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來這下一曲要唱《空城計》了?”
傅恆神色微動,側頭看向戲院入口,起了身:“我父親來了。”
來的不止有傅煥,還有傅雷。
傅煥今年有五十,滿頭黑髮一身黑色西裝,看著很是精神,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類似寺廟裡那種香的味道,一張正義凜然的國字臉。
傅雷平日趾高氣昂的,現在在傅煥面前,通身氣質還是矮了一截,看到時蕎,他瞬時握緊拳頭。
“時蕎,宋寒山。”傅恒指著兩人向父親介紹。
時蕎和宋寒山誰也沒起身,只抬眸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傅家主。”
傅雷臉色鐵青。
傅煥卻混不在意,在旁邊找了椅子坐下:“今日我約時小姐,是想就我弟妹在醫院辱罵一事向你道歉。”
他目光誠懇,聲音渾厚,是風雨裡經歷出來的氣勢,不怒自威。
傅雷不明白這小丫頭到底有什麼怕的:“大哥…”
“你閉嘴。”傅煥一個厲眼飛過,繼續跟時蕎說:“這兩年,我修身養性,沒怎麼過問世俗,家中事物都交由二弟,不知京城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時小姐無論目的為何,又想做什麼,傅家都可以配合,但我那侄子罪不至死,你大人大量,能否通融,讓他先接受治療?”
“傅總這高帽子給我戴的。”時蕎失笑:“我要是不同意就顯得我是惡人是小人了。”